几人略松了口气,又听到屋里还有人昏睡着又难免担心。

“老夫进去给他们瞧瞧吧?”

“多谢马先生了,您请跟我来。”

陈长江也不客套,便领着马先生进了屋,其余人便在屋外等着。

“妈,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小姨跟小姨夫出了这等状况?”青梧看了看进屋的两人,转头寻问谭氏。

“唉,还好我跟你阿父去了,不然这会儿人还在不在都两说呢。”谭氏边说边低头抹泪,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过了一会儿马先生跟陈长江从屋里出来,脸上神情难看。也不多说先开了两个药方,让人去镇里的保和堂抓药,于拾便主动揽了事赶着牛车直走了。

“这腿上的伤有些严重,好在给他接骨的大夫医术不错,后面好好休养不会留下什么大问题,这内里的伤还需要好好吃药调养。至于,那位妇人身子亏虚的厉害,一时半会儿也是难养,且老夫刚刚仔细瞧着,怕还有些内伤,我虽为医者但毕竟男女有别不好出手。”

写了药方马先生将刚刚看病的情况向大家说明,心里不免沉重,这下手也太狠了些,果真愚昧视法为无物。

“恩恩,都听您老的,多谢马先生。”谭氏自是感激,对着马先生郑重行了一礼。

“唉,夫人不必言谢,此乃医者本分。”

于老爷子几人见陈家如此,又似有要事商量,也不便打扰便告辞回去,至于课业于伍让他们日后补上便是。

等人走净,青梧他们看向谭氏,等着谭氏说明原由。

谭氏敛了敛了心绪,呼出一口浊气才悠悠的道:“那日我与长江回去,见了爹娘家人原本满心欢喜,因着吃过饭又长时间没见便过了一日才去看你小姨。你小姨虽然嫁的不远,但自从嫁了人也很少回娘家,偶有风言风语你们外祖也亲自上门瞧个真切,但那家是个会作戏的每每外祖上门都是将面子里子做的十足,你们小姨又是木头性子,事事自己闷着也不说,你们外祖只当是日常龃龉,再者也不好经常上门,便也不好多管。时间久了,那家人更是变本加厉。也赶巧,那日我们一家吃过午食才去,却见那家杀千刀的将他们二人往外赶。”

说着顿了顿,轻轻的擦了擦眼泪,那日的情形实在想想都难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