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阿爸不横加阻挠,她正好甩开膀子干。

她喊苏鸣:“阿鸣,把餐车推过来,先垫锡纸后铺纱布。”

苏鸣答应:“好呐!”

苏娇将两样面粉团到一起再轻轻划印,把一只只软乎乎的胖面团摆进了烤箱中。

但她并不开火,而是等着它自然的二次醒发。

到前厅翻出水牌纸,她润墨书写:苏记酒楼外卖档,美味菠萝包,15元/只。

再用浆糊把水牌贴到餐车上,摆上黄油,案板和刀具,外加一只零钱罐。

她自己穿了白大褂戴了口罩帽子,也给了苏鸣一份。

苏鸣明白了:“大小姐是想去卖早餐吧?”

又提醒她:“市面上的菠萝包都是5元,最多6元一只喔。”

自幼被娇惯的大小姐凡事总喜欢由着性子,在酒楼大家都惯着她,依着她,可到了外面自有外面的规则,她一只面包定价是别人的两倍,苏鸣怕卖不出去。

他还怕面包卖的太贵,他俩要遭人毒打。

说话间面包已然出炉,一只只将它们摆到餐车上,用白纱罩好,苏娇笑着说:“我带你去个能发财的地儿,咱这面包,今儿保准能一销而空。”

满满一餐车,15块的面包,还能一销而空,苏鸣心说那地儿的人得多傻?

居然离酒楼不远,穿过一条正街两个小巷,3分钟后,他俩已经在特快巴士站了。

这儿行人不多,也都行色匆匆,但只要早起乘坐特快巴士的,都是要过香江岛办事的,而且个个穿西服打着领带,腰间也都插着大哥大电话,一看就是有钱人。

站口有俩卖早点的,但都只是塑料包装的面包和茶叶蛋。

苏娇和苏鸣穿的白大褂,用的又是酒楼的推车,罩着面包的纱布又足够白,摆在外面的菠萝包金黄蓬松,香气四溢,惹得一平头西服哥不由驻足:“来个菠萝包。”

熟练举刀,苏娇快速切开菠萝包并给它衔上一大块黑金黄油,拿油纸打包好:“先生您今天红光满面,要发大财喔。”

好话谁不爱听,平头西服哥笑着接过菠萝包一口咬,顿时惊叹:“好酥脆的面包!”

再咬一口又说:“不愧大酒楼的外卖,果然香。”

其实苏记酒楼很小,但苏娇别出心裁,把餐车布置出了五星饭店的高档。

她指水牌,在苏鸣惊讶的眼神中,西服哥爽快丢下20大洋:“不必找了。”

因为他的停留,又有几个人驻足了。

水牌就在餐车顶上,明码标价,有人嫌贵,看一眼就走了。

但总有人不差钱,而他们无一例外,只要咬上一口就会感叹:“好香!”

香味弥漫,又有人不停的夸赞,更多的人驻足,或者是经过又被吸引回来。

黑金黄油配酥菠萝包,食客无不赞叹:“太酥,太脆了。”

“这菠萝包烤的有水平。”

“香,真香!”

苏娇总共烤了40只面包,半个小时就卖掉了一半。

一只15元的面包销量如此好已是神奇,但它的香味也足够诱人,苏鸣只是闻着,就被香的直流口水,好奇大小姐烤的面包到底是个啥味道。

卖茶叶蛋的老阿娘也凑了过来:“这面包闻着可真香。”

苏娇爽快切一只加上黑金黄油,给老阿娘:“这只送你的,不收钱。“

也给阿鸣切一只:“你也吃一只垫垫肚子。”

香江个个家庭主妇都能烤的菠萝包,能有多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