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一边说话一边往冰箱旁边挪,他在冰箱后面藏着一把手枪。
他这种在道上混了十来年的狠人,怎么可能会乖乖束手就擒,只要有一丝逃离的希望,他们都不会轻易放弃。
咚!
一把水果刀钉在陶君头顶的置物架上。
“你可以试着去拿冰箱后面的枪,但后果自负。”
信使话一出口,陶君就迅速扑到冰箱后面掏出手枪,对准信使扣下扳机。
然而想象中的鲜血喷溅并没有发生。
“要子弹吗?”
信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甩向陶君,袋子里装的是一颗颗黄橙橙的子弹。
可是陶君动都不敢动一下,因为信使正拿枪指着他。
鬼才会去赌这家伙说的子弹,是指袋子里的还是他枪里的。
陶君缓缓把枪放下,用脚踢到一旁,老老实实蹲好。
“我们应该没什么仇吧?警方那边给我标的悬赏是多少?
小主,
只要你放过我,我愿意多出三倍,而且是现金不用担心警方会追查到。”
陶君见武力反抗不成,开始和信使谈判。
可见他还是没有放下逃跑的心思。
信使没有说话,默默走到陶君面前,一脚踩在他的右手上,用脚尖在他右手五根手指上不停的扭动着。
“啊!!!呜呜……”
陶君咬紧牙关憋住惨叫声,生怕邻居听到惨叫声后会选择报警。
他睁大双眼,脑门和手背青筋暴起,两腮的肌肉不断颤抖,脚指头全都缩成一团,拼命忍耐着钻心剧痛。
信使尤为关照指尖,陶君小拇指的指甲盖几乎完全脱离。
直到他五根手指全都断成两节,信使才松脚。
“我应该说过,如果选择拿枪反抗后果自负。”
信使揪住陶君的头发,迫使他用牙咬住茶几边缘。
陶君脸上惊恐万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非常清楚,因为他以前经常对别人这么干。
这回轮到他亲自体验一下,这种酸爽的感觉了。
信使没有理会陶君求饶的眼神,猛地一下按住他的后脑勺,一口白牙瞬间碎了一大半,而且有不少是从中间断裂。
一套流程下来,陶局已经疼的神志不清。
信使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手机,并打开随身携带的录音笔,算算时间胡英韶也差不多该打电话过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手机响了。
“金平安找到了你的位置,赶紧带着u盘离开那里!”
胡英韶的警告声从手机里传来。
“晚了。”信使答道。
胡英韶沉默了一阵,可他并没有挂掉电话。
过了差不多三十秒左右,电话那边变成了合成音:“你是谁?陶君呢?”
老狐狸果然谨慎的很。
“最近你不是一直在妨碍我调查吗?”
“信使?”
“是我。”
信使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你不在内华市老实待着,来千花做什么?”
合成的童音听起来有些刺耳,不过信使并不在意:“我是赏金猎人,有人给钱请我办事,我就过来了,有问题吗?”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如果你再违法的话……”
“如果我再违法的话就要接受死刑,所以呢?不如你去举报我试试?”
胡英韶顿时沉默了。
举报信使?
谁敢?
这个疯子可是当着内华市所有警察和亚联调来的扫黑部队的面,用炸弹把一群人炸上了天,事后还屁事没有。
对于这种不跟你讲规矩,一言不合直接掀桌子,而且随时会被亚联处死,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主,谁愿意去招惹?
他敢针对金平安,敢针对田浩,敢把王友才当猴耍,是因为这些人都有底线,有所顾忌,愿意讲规矩,按规则办事。
而一个失去了一切,甚至连命都要没了的人,还会在意所谓的规矩吗?
这就跟好人活该被人拿枪指着是一个道理。
把金平安逼急了也无所谓,但把信使逼急了,人家可是敢抱着炸弹跟你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