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主,暂时先撤退吧。”
贞德挥舞着长枪,不详的漆黑火焰升腾,将袭来的妖魔化为了灰烬,但是更多的妖魔涌了上来,甚至不乏魔力波动可以与其媲美,甚至远远超越她的大妖魔。
“该死,该死———!”
地右卫门大声怒骂道,不知道是在对自己的从者发泄,还是对那两个毫不留情的入侵者,总之就是无能狂怒。
但是就算脑子已经快要被复仇的火焰烧坏了的他也清楚的知晓,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必须要离开了,用东方的那句古话来说,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于是一路边战边退,来到了隐蔽的码头,只不过刚刚上船划出去没多久,就撞到了透明的坚固墙壁,差点让他们掉入水中。
小主,
“这是什么——?!”
地右卫门摩挲着眼前透明的墙壁,拿住随身的佩剑,狠狠地砍在了上面,结果连一丝划痕都没有留下来。
“Lancer,破坏掉它——!”
他扭过头去,那双充满了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贞德,下达了命令。
“遵命,御主。”
贞德微微颔首,汇聚力量,猛地一击刺了过去,眼前无形的墙壁微微颤动着,就像是水波一样荡起了涟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该死——!”
他忍不住再次怒骂出声,喝令贞德不断攻击墙壁的同时,自己也潜入了水中,结果沮丧的发现就连水底也存在着这样的无形墙壁,鱼之类的生物可以通过,可是自己却不可以,像是被囚禁了起来一样。
于是地右卫门就明白了,怪不得进攻的那两个人不慌不忙,原来自己与贞德在对方的眼中早已经是瓮中之鳖。
“该死、该死、该死———!!!”
他爬上了岸边,不断地捶打着沙滩,几乎怒火冲天,那双眼睛几乎要滴下血来,就像是受伤的野兽一样,准备孤注一掷。
“御主………”
贞德回到了他的身旁,看着他这副模样,欲言又止,不过她早已经许下了诺言,自己的愿望,就是要救赎自己的御主。
很快,她猛地抬了长枪,望向了前方,只见裨田阿礼与丑御前从树林中走了出来,站在了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们。
“哦,还真像一条无家可归的野狗呢。”
裨田阿礼以手掩面轻笑出声,虽然他作为从者并不以力量见长,但是融合了盈月的他,再加上自己的能力,就算是最强的Saber也不是他的对手。
贞德保持着警戒的姿态,如果对方有什么异动的话,就会毫不犹豫地发起攻击。
而地右卫门则没有说些什么,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天我的心情很好,所以交出Lancer的灵魂吧,我可以饶恕你的罪过,放你一条生路,感谢我的大度吧,野狗。”
裨田阿礼居高临下,俯瞰着眼前的地右卫门,傲慢地说着,丑御前则是不为所动,就像是雕塑一样站在他的身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地右卫门的身体颤抖着,发出了吃吃的笑声,这笑声愈发地大声,听起来就像是失心疯了一样。
地右卫门抬起头来,脸上的绷带落了下来,露出了他被大火烧伤,宛若恶鬼一般的容貌。
“哈哈哈哈哈———”
他仍是这样狂笑着,那么的有感染力,不断地捶打着地面,恐怕就连肚子也在隐隐抽痛。
“唔,难不成是受到的打击太大,疯掉了吗?”
裨田阿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随即失落的摇了摇头。
“野狗终究只是野狗罢了,原本我还是蛮看好你的,毕竟你是真正见识过何为地狱的御主,啧,还真是可惜了呢……嗯?”
这时候,他注意到了地右卫门的目光,那是被逼到了绝境,孤注一掷的野兽,准备与来犯者同归于尽的目光。
“Lancer———”
地右卫门缓缓地站起身来,一字一句地说着,眼底似乎有着不详的火焰升腾,仿佛当年岛原的大火在他的身上重现了一般。
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错觉,裨田阿礼甚至在地右卫门的身上嗅到了焦糊的味道,隐约有着零星的火星浮现,那些死于岛原的亡魂,今夜就在地右卫门的的身上得到了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