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希耶尔学姐刚要说些什么，就被更大的声音打断了，诺艾尔的眼中似乎燃烧着熊熊怒火。

“怎么样？杀死自己的双亲，吸取他们血液的感觉如何，用利爪贯穿伙伴的身体，扭断他们的脖子，还用那雷电把我的父母变成了焦炭……哈哈哈，你是不是感觉到特别的快乐！”

面对诺艾尔咄咄逼人的质疑，希耶尔只是张了张嘴，最后沉默了下来，不发一言。

“这样的你，还想要杀了我？不要脸也要有个限度吧！你这个比任何人都要肮脏的狗畜生，你这头下贱的母猪………啊啊啊，你这个家伙，如果在那个时候死掉就好了，如果在出生之前死掉就好了，就是因为你活着，才出现了那样的悲剧，你这蛆虫一样的家伙，是绝对不允许活着的——！”

诺艾尔最后几乎高声的喊了出来，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火焰。

她为什么喜欢现在的自己，因为这个时候的自己，是曾经自己最幸福的时刻，有着爱着自己的双亲，有着一起玩耍的伙伴，有着对未来的理想与憧憬………

但是这一切都被毁掉了，都是因为希耶尔，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成为了罗亚的转生体，将那原本幸福的生活变得支离破碎，只存在于那遥远的梦境之中。

都是因为希耶尔，自己才不得不遭受了那么多的苦难，为了活下去拼命的算计，委曲求全，甚至献上了自己的一切，像是一条母狗一样。

啊啊啊啊———果然这一切，都是希耶尔的错。

那矢如雨下的辱骂就像是诅咒一样，希耶尔只是默默承受着。

听着诺艾尔的话，远野志贵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明白了她如此憎恨希耶尔学姐的原因，但是对方已经堕落成了吸血鬼，并且与五月不同的事，她很是享受自己吸血鬼的身份。

这是不对的，纵然曾经的过往如此的悲惨，也并不是她作恶的理由，她杀死了那么多的人，这些人又有什么被憎恨的理由呢，说到底她只是在放纵自己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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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

远野志贵轻声呼唤着希耶尔，然后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着。

“诺艾尔老师已经彻底堕落成了吸血鬼。”

希耶尔抿紧了嘴唇，她自然清楚，于是握紧了手中的黑键，无论如何，已经堕落的诺艾尔，今晚必须要被讨伐掉，否则对城市还会造成更大的威胁。

虽然心里很是悲伤，但是应该去做的事情，不可以去逃避。

她向前踏出了一步，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莫名变得虚弱了起来，甚至弥漫到了灵魂之上，让她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四肢也是格外的疲乏，几乎不听从大脑的指挥。

炽热的火焰流淌在血液之中，然后被心脏迸发到了全身各处。

这种虚弱感愈发地强烈了，让希耶尔学姐久违的感受到了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这是……”

她大口喘息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试图用疼痛去对抗这股让自己意识变得朦胧起来的困乏。

只不过这样的疼痛对于她来说与蚊子叮咬一口无异，所以只能用黑键刺穿了自己的大腿。

“学姐——？！”

看着希耶尔学姐的行为，远野志贵忍不住大吃一惊，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很快他就从希耶尔学姐那苍白的脸颊以及愈发混沌的眼眸中看出了几分端倪。

“看来这一次的毒液很成功嘛。”

看着希耶尔学姐摇摇欲坠的模样，诺艾尔的表情变得亢奋了起来，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就算你是一只杀不死的怪物，也不代表着你不会中毒。”

她伸出了自己的白皙纤细的手掌，只见在同样白嫩的手指末端，修长的指甲被染成了暗红色。

自从变成了死徒之后，她就无师自通的掌握了制毒的能力，弱者对抗强者，毒是效果最好，同样也是最有可能达成以弱胜强的手段。

在那些铁栅之上，就有着她制造出来的毒液，而现在她已经成功了，希耶尔学姐被毒液所削弱，两个人之间的差距被缩小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