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知今日的妆容是舒月化的,那脸上的粉白的,险些成个死人。
来人看到晏行知这副模样,微微一惊。
晏行知轻咳几声,虚弱地说道:“在下身体不适,让夫人代为接待,实在失礼。不知阁下主人是哪位?为何要宴请我夫妇二人?”
南博宇拱手道:“我家主人名号不便告知,听闻白家少东家在益州宴请商户,想必是有大作为之人。主人爱才,特来结识。”
晏行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随即虚弱地笑道:“原来如此。只是在下这身体实在不争气,怕是要辜负贵客的美意了。”
舒月适时地开口道:“夫君,贵客盛情难却,你这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不如我替你去拜访,回来再向你转达殿下的好意。”
晏行知微微皱眉,拉住舒月,片刻后才说道:“哪里能让夫人独自前往,若是贵客不介意,我也想拜访。”
南博宇微微一怔,随后连忙说道:“白少东家既然有此诚意,我家主人定是欢迎之至。”
一行人很快来到竹苑。
庆王早已在正厅等候,看到晏行知那虚弱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总觉得这白云轩,有些眼熟,可如今晏行知紧紧挽着舒月的胳膊,瞧着很是依赖舒月。
要是晏行知,他可做不出来这幅姿态。
“贵客见谅,我夫君病了,但贵客盛情邀请,他又实在想来……”
舒月的话欲言又止,庆王的视线却是落在晏行知身上,带着些探究。
庆王微微眯起眼睛,缓缓开口道:“白少东家既然身体不适,不如先坐下歇息。”
晏行知虚弱地点点头,在舒月的搀扶下慢慢坐下。
庆王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听闻白家在商界颇有名望,不知白少东家此次来益州,有何打算呢?”
晏行知轻咳几声,虚弱地说道:“咳咳……此次只是为了来接货,不过,白家也想在益州拓展生意,与各方豪杰合作,共同谋利。”
听到晏行知的回答,庆王微微颔首,目光又转向舒月:“少夫人聪慧过人,想必对白家的生意也有不少见解吧?”
晏行知的回话,滴水不漏,庆王便将问题抛给了舒月。
舒月微微低头,恭敬地回答道:“我不过略懂皮毛,一切皆由夫君做主。”
庆王笑了笑,继续问道:“少夫人与少东家这般恩爱,想来白家与杜家上的生意应当十分红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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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月心中一紧,想起晏行知的嘱咐,从容地回答道:“白家与杜家偶有生意往来,但并不频繁。”
庆王沉默片刻,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动。
“见到少东家,我总觉得你让我有些熟悉,倒是想起家中的侄子了。”
他笑了下,带着面纱的晏行知轻咳一声,视线对上庆王。
“阁下气宇轩昂,想来您的侄子定然也是人中龙凤了。”
舒月听着这话,险些笑出来,这晏行知,还不忘夸自己一把。
庆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他转头看向旁边的幕僚,幕僚微微点头。
只见他笑着说道:“今日得见白少东家与少夫人,实乃荣幸。我还有些事务要处理,就不久留二位了。改日再请二位品茶论道。”
晏行知和舒月起身行礼,在南博宇的带领下离开了竹苑。
回去的路上,舒月心中忐忑不安,她低声对晏行知说道:“他在试探我们。”
晏行知微微点头,脸色凝重:“他疑心重,我们又是在这时来到益州,自然心存疑虑。”
舒月紧紧皱着眉头,担忧之色尽显:“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他肯定还会继续试探。”
晏行知沉吟片刻,轻声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只要保持镇定,不露出破绽即可。”
回到住处后,两人陷入了沉默,各自思索着应对之策。
过了一会儿,舒月打破了沉默:“他若再次邀请我们,我们该如何应对?”
晏行知微微眯起眼睛,冷静地分析道:“若再次受邀,我们依旧按照计划行事。你要表现得从容不迫,我则继续装病示弱,引他放松警惕。”
舒月点了点头,但心中的不安依旧难以消除:“万一他发现了我们的真实目的怎么办?”
晏行知握住舒月的手,给予她一丝安慰:“不要慌,我们的计划很周密。只要我们小心应对,他不会那么容易察觉的。”
与此同时,在竹苑中,庆王与幕僚也在商议着。
庆王皱着眉头说道:“这个白云轩和他的夫人总让我觉得有些可疑。”
幕僚微微躬身道:“主上,他们的出现确实有些突然,而且在这个敏感时期来到益州,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的目的。”
庆王眼神一凛:“继续派人盯着他们,我要弄清楚他们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