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往前凑近了一些,弯下腰,与舒月平视,深邃的眼眸直直地望进她的眼底。
此时的晏行知,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仿佛蕴含着一种莫名的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沉溺其中。
而且,他的话语之中还夹杂着些许若有若无的笑意,就像是一阵轻柔的微风,轻轻地拂过舒月的心间,撩拨得她心跳加速。
“妹妹怎么还会怕哥哥呢?你既然如此害怕哥哥,当初为何又要说和哥哥私奔这种话?嗯?”
晏行知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点舒月的鼻尖,动作亲昵而自然。
听到这话,舒月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心中暗自懊恼不已。
她当时不过是为了让那位好心的老伯收留他们俩,随口胡诌出来的借口罢了,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当了真!
更何况,她本就兄弟姐妹众多,哪里还需要再多一个哥哥!
想到这里,舒月连忙解释道:“我那只是权宜之计,为了让老伯相信咱们的关系,好收留咱们而已,你可别往心里去!”
晏行知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也不再继续逗弄舒月,而是直起身来,温柔地说道:“好了,快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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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伸出手,在舒月小巧的鼻梁上轻轻一刮,然后顺势拿起放在她身旁的碗,转身朝着另一边走去。
舒月愣愣地望着晏行知离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视线之中,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她低头看了看身下硬邦邦的土炕,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村里的土炕睡起来实在是不太舒服,不过好在还有两床厚厚的被子,再加上她身上裹着那件柔软温暖的白狐裘斗篷,倒也不至于感到寒冷。
舒月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会儿,脑海中不断闪过今天所发生的种种事情,思绪渐渐变得混乱不堪。
不知不觉间,困意袭来,她迷迷糊糊地合上双眼,进入了梦乡。
而另一边,晏行知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块洁白的手帕,仔细地擦拭着从影卫暗哨那里沾染到的血迹。
昏黄的灯光映照在他冷峻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坚毅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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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幽静的竹林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只见舒正礼缓缓地抬起手,轻轻地擦拭掉唇角残留的血迹。
他的眼神冷冽如冰,紧紧盯着眼前被长剑抵住脖颈的黑衣人,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威胁:“快说!我小妹究竟在哪里?”
整整一天一夜过去了,舒正礼心急如焚,却始终未能寻觅到妹妹舒月的丝毫行踪。
这种焦虑让他原本冷静的心绪变得异常烦躁。
若是再无法找到舒月,他心中暗想,定要将这些可恶之人全部斩杀殆尽,绝不留下任何活口。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王恒急忙伸出手,试图阻拦情绪激动的舒正礼,焦急地说道:“二哥,别着急!你看这黑衣人,与方才我们遇到的那几个似乎有所不同。”
他深知,如果就这样贸然杀掉这几个人,恐怕就再也找不到能够证明舒月下落的关键证人了。
然而,已经怒火攻心的舒正礼哪里听得进去这番劝阻。
他猛地一挥手臂,挣脱开王恒的束缚,咬牙切齿道:“你休要拦我!他们竟敢对月月下手,我真想将他们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平日里,舒正礼给人的印象总是带着几分玩世不恭、吊儿郎当。
但实际上,能在竞争激烈的皇城司中爬到现今这般高位,其真正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特别是在此刻,他那凌厉的眸光如同利剑一般直直刺向面前的这群人,令人不寒而栗。
尽管王恒十分理解舒正礼内心的担忧与愤怒,但他还是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二哥,我明白你的心情。可倘若把这些人都杀了,那咱们可就真的没办法从他们口中得知月月的踪迹了!”
王恒心急如焚,毕竟月月也是他的亲妹妹!
此时,只听见舒正礼说道:“带回皇城司审问。”
听到这话,王恒心下稍安,但仍不免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