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娜沦陷的很快,将晏凌飞当做自己此生再也不可割舍的爱人。
晏凌飞也因为娑娜,在呼衍的日子越来越好。
娑娜说,要他永远留在呼衍,他们在草原过最快活的日子。
可晏凌飞不愿意,他有野心,有抱负,有要完成的事情,他怎么甘心,一辈子留在呼衍这个蛮夷之地。
少女的眼中滋生出最浓烈的爱意,如红宝石一般的眼睛,似烈火一般,将晏凌飞灼烧。
他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
于是他哄骗了娑娜,许下帝王的诺言,还将他自幼佩戴的玉佩交给她。
晏凌飞告诉娑娜,他要回去,他要光明正大的娶她,要她做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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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一走不回头,走的那样决绝,那样绝情。
晏凌飞不知道,娑娜当时已经有孕,那个孩子生下来,成了她最厌恶的存在。
因为他留不下他的父亲,她和这个孩子,都是没用的东西。
娑娜恨透了晏凌飞,也恨透了这个孩子。
任由他成为草原上,旁人肆意欺辱和玩弄的对象。
他是在牛羊堆里养大的,是旁人口中的蛮奴,没有名姓。
而娑娜给晏凌飞去了不知多少封信,告知他孩子的存在,但无一例外,全都石沉大海。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大雁南飞又归来,一年一年又一年。
等到晏凌飞成功登基,爱妻娇妾拥入怀中,她也没能等到这个负心人的一封信。
“我看着她在火中起舞,烈焰好似她张扬的裙摆,绮丽而又美艳。”
“她说,要晏凌飞这一辈子都不能再有一个子嗣降生,她要我带着她的诅咒,回到乾国,回到上京。”
“更要晏凌飞永远都看着我,看着我这双同她一样的眼睛,是她泣血的眼泪与诅咒。”
晏行知垂眸,语气平淡的说着。
“我是不祥的降生,是不该妄求什么的。”
“明月本就是高悬的,我又怎么能,要她摔落下来?”
他听着身边清浅的呼吸,感觉到舒月靠在自己身上。
她就是他的明月,是不可高攀的存在。
“不是……不祥的……”
舒月迷迷糊糊的抓住晏行知的衣裳,出声说了句。
听到这句,晏行知轻笑一声,抬头看向舒月,他伸出手,在她鼻间勾了下。
“都睡迷糊了,还知道回应我?”
也是,他的月亮,从来都不是清冷的,而是温暖且善解人意的。
当初他在淮阳遇到刺杀,生死一线时,舒月救他,险些被他误以为是刺客。
明明他的匕首都抵在她脖颈上了,她还是那般坚定的朝着他走来。
她说,她不会见死不救。
这个小傻子,就这么拖着他在那条山路上走了那么远,哪怕自己的手都磨出红痕来,也不在乎。
所以晏行知一直都知道,舒月的心性。
哪怕她对他有恨意,有怨言,可她依旧是那么善良。
晏行知将她身上的斗篷给她裹紧,将人揽进怀中。
“如果有人曾经辜负了你,但他想要弥补,你还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吗?”
他垂眸,低声问了一句,只是睡梦中的姑娘,却没有回答他的话。
舒月躺在晏行知的腿上,闻着他身上的松香,做了一整夜的梦。
她好像,有些记起来,她在哪里见过他了。
在淮阳的时候,那个拿着刀,将她当做刺客的少年。
他有着一双很好看的异瞳,一只是黑曜石,一只是红宝石。
说实话,刀抵在舒月脖颈上的时候,她也害怕。
可少年握刀的手,在不断发颤,舒月便知道,比起她,他更怕。
所以舒月便当他是个纸老虎,她也不怕他。
拖着人走了许久后,舒月累的倒下去。
少年双眼紧闭,好似要死了一样,舒月就拿水去泼他,要他清醒。
她让他别死,要他活着给她报恩。
到最后,舒月看着那张脸,竟然发现,他变成了晏行知的脸……
“不要!”
猛地睁开眼,舒月看着揽着自己的晏行知,先是一愣,而后彻底清醒过来。
舒月动了下,晏行知睁开眼,两人四目相对,不知为何,舒月竟然觉得有些尴尬。
“殿下……”
“昨日给你讲故事,你倒是睡的香。”
晏行知轻笑一声,缓解不少尴尬气氛。
“我睡觉不太老实……”
舒月低头,别开视线,也不知道昨晚上有没有对晏行知做什么。
“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