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摔在了厚重的雪上，晏行知在舒月身下给她做了缓冲，没让她摔倒。

幸好这是冬日，也幸好，这山崖底下无人打扫，厚重的雪就像是一层棉被一样。

“你，你有没有事？”

舒月反应过来后赶忙起身，身下的人只在摔落下来时发出一声闷哼。

她看着晏行知紧闭双眼，毫无声息的样子。

舒月颤抖着伸过去手，摸到他的鼻息后，她才松了口气。

“殿下？晏行知，你醒醒。”

她用手拍着晏行知，可男人没有丝毫反应，再然后，大片的血迹渗透白雪，舒月才发现，那根横穿晏行知手臂的树枝。

树枝的尖端很锋利，藏在雪中。

舒月看着这一幕，呼吸都有些停滞，她咽了一口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晏行知，你别睡。”

她弯腰抱起晏行知，看着那根树枝，她也不敢乱拔，生怕晏行知因为失血过多而彻底死了。

女娘视线四处打量，在找着容身之地。

不是都说山崖底下一定会有山洞吗？

为什么这里什么都没有，舒月身子颤抖，抱着晏行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别管我了。”

晏行知虚弱的声音传进舒月的耳中，他怕待会儿那些人追来。

如今的他，护不住舒月。

“你闭嘴！我就是那般贪生怕死的人吗？”

舒月扶着晏行知起身，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他是为了救她，她现在走了算什么？

“带着我，你走不远，还会留下痕迹。”

“那我也不会丢下你的。”

舒月解下自己的斗篷披在两人身上，两人靠的很近，晏行知有几分模糊的视线中还能看到舒月被霜雪吹红的脸。

“对不起。”

晏行知的话让舒月一愣，而后便听他说：“又没能，护好你。”

“和殿下没关系，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别说话了，我带你离开。”

舒月的心中有几分酸涩胀痛，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