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来是打算去看望阿瑶,只是没想到,撞见了方云承。”
“阿瑶不肯喝药,也不见方云承,我们听抱琴说,阿瑶拒了方云承三次,这一次,他连让人通禀都没有,自己进了阿瑶的院子。”
听到这句,舒月咽了下口水,为何这话听起来,如此的熟悉。
如今的谢兮瑶,同前世的她,好像。
她便是另一个舒月,另一个即将要被囚禁起来的,舒月。
“月月,你怎么了?脸色如此不好?”
‘阿月不肯喝?那孤便惩罚石榴如何?你在乎的人这么多,孤总能想到法子让你喝完这碗药的。’
“月月?月月你怎么了……”
晏敏英和姚妙音的声音同晏行知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舒月只感觉到有一只手将自己的心脏,狠狠揉捏在一起,让她呼吸不过来。
昨夜寒风中,灯笼倒影下,晏行知的身形有几分扭曲,他冷淡狠戾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刃一样,穿透她的心口。
“我,我出去透透气。”
舒月白着一张脸,留下这句话便跑出去了。
三人皆是一愣,这早课马上就开始了,她干嘛去?
“月月是不是被吓到了?”
“上次她都敢同方云承单独谈话,怎么可能是被吓到了?”
苏酥和姚妙音各自说了一句,晏敏英抿唇不语。
她觉得,舒月那样的反应,倒像是切身体会过,如今谢娘子经历的这一遭事情。
舒月面色苍白,呼吸急促,分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从学知馆中小跑出来的舒月站在外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那些记忆,舒月将它们藏在最深,最深的位置,不敢去想。
这段时日来,她的日子过的舒心,晏行知也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温言软语的好说话。
舒月倒是忘了,前世究竟经历过什么样的痛苦。
他的本性,他藏在骨血中的偏执与绝情,如今舒月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再次看到。
方云承和晏行知,他们是同一类人。
是她得意忘形了……
“舒月。”
她缓缓蹲下身子,整个人都有些颤抖,而后有一道声音,念着她的名字,穿透寒霜,送到她耳边。
舒月扭头,纳兰清瑞从廊下穿过,几步便走到了她身边。
“你……”
“纳兰先生。”
她想起身,身子摇晃几步,直接倒在了雪地中。
为什么每次见纳兰清瑞,都是这般狼狈模样,可舒月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小主,
也幸好,她所有的狼狈,都是他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