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样,方云承伸出手,点在轩窗上道:“绝境中的猎物,我只会给她一条路选,依附我,亦或者,就此死亡。”
‘跟我走,或者,舒家死。’
方云承冷淡的话同前世雨夜中,晏行知逼迫她的话重叠在一起。
她脸色顿时变得有几分白,身子微微颤抖,抬眼看向方云承。
“所以呢?”
“太子殿下难道没有同舒四娘子说过吗?我不会伤害阿瑶,而这,也不过是,调教的手段罢了。”
说到这里,他那张从未掀起过波澜的脸上才露出几分笑意。
“殿下应当也告诉过你,不要插手这件事,不然,我怕是得用些别的手段了。”
说罢,方云承拉回轩窗,马车朝着街道走去。
仿佛刚刚是刻意等在这里,等着舒月琢磨透其中的意思,来此寻他一样。
舒月猛地吸了几口气,看着那辆走远的马车,握紧了手。
他和晏行知一样,一样的自以为是,一样的觉得手握权势,便可以将她们这些毫无反抗之力的人捏在手心中。
碾死她们,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所以,他们便可以,肆无忌惮。
“这件事,我管定了。”
舒月转身,干脆利落的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
不让她管,那她就偏要管,她倒要看看,方家到底能够只手遮天到什么程度。
方云承回到在上京的别院后,就差人给晏行知去了信。
信中言明,要他管好他的人,否则,他不介意替晏行知教教舒月规矩。
而晏行知收到信后,只看了一眼便烧毁了。
他的阿月做什么,自有他在身后给她撑腰。
便是舒月要将天捅出个窟窿来,晏行知都能想法子给她补上。
只是想到方云承的性子,晏行知还是多派了几个影卫去跟着舒月。
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让人省心。
晏行知长叹一口气,看着被烧成灰烬的信纸落在地上。
明灭的灯烛来回拉扯,他的眸光一瞬变得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