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晏行知伸出另一只手点了点鼓动的皮肤。
舒月嗯了声,收回视线没再看。
从前她就知道,晏行知对疼痛的忍耐力异于常人。
她见过晏行知受伤最严重的时候,都可以面不改色的将插进肩膀的箭拔出来。
只是那蛊虫虽然是用来吸毒的,可是在皮肤里钻来钻去的,瞧着也十分吓人。
舒月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
缠在晏行知掌心的纱布被舒月给解下来,露出里头的伤痕。
伤口被陈太医处理过,如今已经开始愈合。
舒月撒了一层药粉,他手指动了下,像是疼了一样。
“愁眉不展的,有心事?”
他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软垫上的舒月。
舒月摇头,并不想跟晏行知过多的去说自己的事情。
“没什么。”
她心里装着谢兮瑶的事情,只是婚姻大事,媒妁之言,她插不了手。
所以才会觉得有几分烦躁。
她和谢兮瑶接触的时间不算长,但两人也算是朋友。
上一世,舒月也体会过那种被囚困的感觉,所以才会如此感同身受。
没有人想做被困住的云雀。
这婚事对谢兮瑶而言,是折磨。
晏行知看着舒月低垂着眉眼,面上划过的烦躁。
“是方云承自己求娶的谢兮瑶,方家的事情,四娘最好不要插手。”
晏行知声音淡淡,似乎有几分不悦。
他不满舒月可以为了旁人的事情忧愁,却对自己视而不见。
这种感觉,就像是心里塞了一团棉花一样,堵得慌。
“殿下知道这件事?”
舒月抬头看向晏行知,两人目光相对,她先别过视线。
怎么每次跟晏行知相处,他都要凑这么近说话……
“方云承的第一任夫人,是长公主的女儿,他再娶妻,自然要先请奏,折子到了孤这里,孤自然知晓。”
晏行知看着舒月慌乱躲避的模样,心情才好了许多。
“我没想插手谢娘子的婚事,只是给人做续弦,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吧。”
可方家门第高,别说做续弦,即便是给方云承做妾,都有大把的人排着队要做。
听着舒月的话,晏行知像是想到了什么,面上笑意散去。
“他不会伤害谢兮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