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知的呼吸越发近,烫的舒月耳朵红的不成样子。
听着他带着笑意的话,舒月一把推开他。
那紫玉狼毫笔是谁的,他难道不清楚吗?
说这话,无非就是想让舒月认下那句话。
她爱慕他,此话不假。
舒月深吸一口气,看着刚刚顺势松开她的晏行知。
男人站在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我是说了这样的话。”
舒月说完,将话在自己脑子里转了不知多少转,这才继续说道:“可殿下如今是我的先生,师徒伦理,我断然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她那些话,是说给外人听,败坏她自己名声的。
可不是说给晏行知听,让他继续对他穷追猛打的。
如今他是她的先生,他们要是有了什么,可是有违伦理的。
晏行知倒是不在乎舒月在那说什么。
他视线下移,落在女娘嫣红的唇上。
舒月一向不爱涂有颜色的口脂,只爱用一些保养的口脂。
刚刚离得近,晏行知似乎闻到了她身上,桂花的味道。
在这个季节,本不应有的桂花。
红唇随着舒月一张一合的动作,在晏行知的眼中倒是越发勾人。
舒月说了半天也不听晏行知说话,她抬眼,刚好与晏行知看来的目光四目相对。
只是他低垂的目光,看的好像是……
她也低头,而后脸上顿时染上一层绯红。
“先生。”
舒月咬重这两个字,唤了晏行知一句,这才将他的思绪唤回。
他收回灼热目光,转身上了台阶,朝着广泽殿中走去。
“今日的棋还没练。”
听到晏行知这句,舒月深吸一口气。
他刚刚那眼神儿,看哪儿呢!
臭不要脸的登徒浪子,若是换做别人,舒月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可偏偏,站在她面前,是太子,是储君,还是个疯子。
打他一巴掌,舒月都怕他爽到。
不过最惨的,还是自己,怕他报复。
舒月就算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抬步跟上他,进了广泽殿。
福文早就备好了吃食和茶水,舒月坐在棋盘旁,瞧着晏行知坐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本书。
他用手撑着头,垂眸看向舒月。
棋盘上摆放着的,还是前段时日,晏行知给她摆的棋。
瞧这意思,似乎是让她继续下这局棋了。
她手中捻着黑白棋子,一步一步的走着。
希望能够早点下完,早些离开东宫。
奈何上座的男人不给她这个机会。
他微微抬眸,缓缓道出一句话:“倘若四娘子爱慕孤,不如孤请陛下赐婚如何?”
刚送进口中的茶水喷了晏行知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