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谢娘子。”
舒月转头看着谢兮瑶笑了下。
谢兮瑶摇头:“无碍,快上课吧。”
今日的第一堂课便是棋课,晏行知坐在上头缓缓讲着。
他声音沉稳但却很有力,顿挫之间似乎还有几分肃杀之感。
舒月却是听的心不在焉,在棋篓中分着黑白棋子。
她的位置很靠后,趴下后,晏行知便看不到舒月的身影了。
晏行知皱了下眉,捻着棋子的手落下,而后起身。
“孤讲的课,很无聊?”
身边突兀的传来一句话,舒月被惊到,慌张起身:“学生愚笨,不善棋艺。”
刻意拉开的距离,让晏行知心中的不快,简直快要抵达顶峰。
“殿下,舒四娘子确实不擅长棋艺,您就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
燕丹丹看着舒月棋盘上,散乱放着的棋子,讥讽一句。
她和晏淑宁关系最好,是晏淑宁最忠实的狗腿子。
晏淑宁看不惯舒月,她可不就想方设法的羞辱舒月吗?
“孤问你了吗?”
只不过没想到,没等舒月说话,晏行知先一步开了口。
“出去。”
“啊?”
燕丹丹还没反应过来,便对上了晏行知看来的目光。
那股压迫感,让她不自觉的颤抖了下。
“我,我这就出去。”
等到燕丹丹离开,满屋子的人顿时噤若寒蝉。
学知馆的学子大多都是皇室中人,又或者是朝中大臣的孩子。
说一句非富即贵也不为过。
所以以往夫子们也从未太过苛责他们。
今日是晏行知来学知馆上的第一堂课,燕丹丹就被罚了出去。
“不善棋艺,散学后,来东宫寻孤。”
“你既做了孤的学生,若是连执棋都不会,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连累孤的名声。”
晏行知垂眸,看着舒月摆的乱七八糟的棋子。
她不喜欢下棋,满上京贵女会的东西,舒月一样也不喜欢。
哪怕前世的时候,他手把手的教。
与其说她不喜欢这些,倒不如说,舒月不喜欢的,是他。
舒月低头,赶忙将棋子收起来。
“学生,学生回去练练就好了。”
她才不要和晏行知独处一室。
“伸手。”
舒月的话说完,便得了晏行知这两个字。
她抬头,眸光闪动,不敢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