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程结束后,大家都去洗漱泡脚,然后各自回到住处休息。

沈婉君选择在炕的一端安睡,那里温度刚好,她盖着两层厚被子,即使独自一人,也感到温暖舒适。睡前,她涂了些保湿霜,随后便躺下休息。

然而,这晚沈婉君再次经历了梦魇。梦境中,姬天辰与柳全志共同执行任务,但没想到柳全志背叛了他们。由于他的出卖,导致任务失败,整个小队无人幸免,包括柳全志自己。这一事件让目标变得更为警觉,后续行动的人员遭遇了巨大损失,伤亡惨重。

沈婉君突然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全身冷汗淋漓。“哥……”她的声音颤抖着呼唤。沈南山最先听到她的声音,急忙跑来查看情况。面对满心恐惧的妹妹,沈南山立刻将她拥入怀中,感受到她身体的颤动以及紧紧抓住他衣服的手指也在微微发抖。

“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做了噩梦?”沈南山温柔地问道,同时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安慰道,“别害怕,哥哥们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沈婉君依偎在沈南山胸前哭泣,为姬天辰及所有受牵连的家庭感到悲痛。因为柳全志的行为,许多家庭失去了支柱,家人可能面临崩溃的命运,不像林禧龙兄弟那样幸运能够得到帮助。

这时,林禧虎点亮了灯,关心地问:“婉君出了什么问题?”沈南山摇摇头解释说:“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并请求林禧虎帮忙倒杯热水。接过热水后,考虑到沈婉君双手仍在颤抖无法握住杯子,沈南山亲自喂她喝了几口。

最后,沈南山安慰道:“安心睡觉吧,我们都在这里,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恐惧,梦中的事情不会成为现实。”

沈婉君躺下后,沈南山紧握她的手,以示安慰,让她安心。

闭上眼睛,沈婉君心中满是疑问。按照原计划的发展,柳全志和段琪琪本应杀害他们五兄妹,随后在执行任务时柳全志也会丧命,这样他就无法长久得意了。

她心情复杂,很久才渐渐入睡。

次日清晨,用完早餐,沈如林便外出清理积雪。经过一番考虑,沈婉君拿出了纸笔开始写信,决定将这个梦境告诉姬天辰。无论是否出现了新的叛徒,每次行动都伴随着危险,提醒他小心总是好的。

信件完成后,沈婉君向家中兄弟简单说明了情况,然后背着篮子手持竹杖出发。沈南山想一同前往,但被婉言谢绝,因为她还打算从自己的秘密空间中取出一些东西。

从山上走到大家铲雪的地方,面对沈如林的询问,沈婉君只说是出去转转,并未透露太多细节,毕竟当时还有其他人围绕着沈如林。

路上堆积的雪几乎达到了半人高,幸好有前人的足迹可循,沈婉君沿着这些足迹缓慢前行,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费力。

幸运的是镇上有专人负责清雪,使得道路变得稍微好走一点。尽管如此,沈婉君还是直到下午才抵达邮局。

首先寄出了刚写的信件,接着询问是否有等待领取的邮件或包裹,恰好有几个就直接取走了。其中一个是姬天辰寄来的,日期显示为两天前,这表明姬天辰应该还在营地里,因此她今天发出的信息很有可能会被及时收到,希望这封信能让姬天辰提高警惕。

她不愿意看到战友因叛徒而受害。

现在没有了柳全志,目标可能转向别处,也许会有其他叛徒潜伏进来,必须时刻保持警觉。

沈婉君找到一个无人注意的地方,将包裹收进了私人空间,整理完毕后再返回邮局,给洪燕妮和姬天辰分别寄去了物品。

考虑到既然来到了镇上,就不该空手回去,于是换了一身装扮快速访问了黑市,与那里的负责人进行了交易后迅速离开。之后她在一家国营餐厅享用了热腾腾的牛肉面,又到供销社购买了许多必需品。这一年多来,仅通过黑市交易她就已经赚得盆满钵满,财富积累甚至超过了多人之和。

更何况,她还从非正规渠道购买了许多珍贵物品。等到几十年后,这些收藏品可能会让她成为身价千万的富豪。因此,她现在购物时非常随心所欲,毫不迟疑地买下各种糕点、糖果、零食、棉衣和棉鞋等,只要有票证的,她都会选购一些。不过,对于那些价格昂贵的大件商品,她还是有所顾虑,并未敢轻易购买,主要是不想让村里人知道自家的经济状况。

在返回生产队的路上,她很有可能会遇到正在铲雪的村民们。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沈婉君并没有将当天购买的所有东西都放在外面展示,而是仅仅摆放了一些调味料,其余的东西则被隐藏了起来。毕竟,沈如林已经看到了她的背篓,里面看起来相当空荡;如果回家之后突然多出许多东西来,沈如林肯定会产生怀疑。因此,她只能找机会逐渐把新买的物品拿出来使用或展示。

尽管外面天气寒冷且风势强劲,但沈婉君通过佩戴口罩并围上多层围巾的方式尽量保暖。即便如此,在冷冽的寒风中快速行走的过程中,她的身体还是感到温暖起来。

回到家中后,为了防止感冒,沈婉君请沈南山帮忙准备洗澡水。进入简易浴室后,她迅速转移到酒店的浴室里享受热水澡,并彻底吹干头发整理好仪容才回来。

由于当前季节极为寒冷,普通家庭很难清洗厚重衣物。他们通常只更换内衣裤及秋衣秋裤,而毛衣、裤子和外套则不会经常洗涤,因为即使洗了也难以晾干。对于贴身衣物,虽然可以清洗,但也需要在家里连续烘干数日才能完全干燥。

每当哥哥们换衣服的时候,沈婉君就会悄悄地将他们的衣物带到酒店,利用那里的洗衣机进行清洁和烘干处理。这样一来,哥哥们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一变化,还以为自己勤于个人卫生,从而保持了衣物的干净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