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静谧的夜里,沈婉君被哥哥的呼喊声缓缓叫醒。
“小妹,小妹,快把眼睁开……”
“我为你拿到该有的赔偿了,他们给了咱一百元……”
“小妹……”
哥哥将妹妹紧紧搂在怀中,她躺在炕上,脸色煞白,哥哥的嗓音带着哭腔,“我只剩你了,你可不能走。要是你觉得不够,我就去找管事的,让他们给咱讨回公道……”
“沈如林,药熬好了。”
另一个青年走进屋,端着一碗药,轻手轻脚地来到炕边。
“快些,快些,给小妹喝下去。”
炕上的哥哥焦急地催着,连脸上的泪花都顾不上抹。
随后,两人赶忙给昏迷的妹妹喂药。
沈婉君被一股苦味儿弄醒,费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便被两个哥哥死死抱住。
她浑身没劲,没法推开他们,只能由着他们抱。
从他们的呼喊声能听出来,他们对沈婉君的醒来极为高兴。
等他们激动的心情平静些,让她歇息,出去商量事儿的时候,沈婉君才得以坐起身,打量四周。
她发觉自己身处一间简易的屋子,墙壁是石头、泥土混合着稻草砌成的,墙上还糊着报纸。
屋里东西不多,仅有一张方桌和一张长桌。
长桌靠着墙,上面摞满了书,墙角摆着两个没上漆的木箱。
她躺在北方常见的炕上,炕有炕桌、炕柜,还有些色泽暗淡的衣物和被子,这些都很破旧,她曾在老影片里见过这般模样。
这所有的一切都让沈婉君明白,这儿并非她之前住的每晚两万多的豪华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