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荫是被脖子处传来的啃咬动作弄醒的,她嘟了嘟嘴巴,慢吞吞睁开眼,入目的就是一大片裸露的蜜色胸膛,还有一个红色的脑袋正埋在她的脖颈间乱拱。
耳边传来红头发带着笑意的低沉声音:“小兔子醒了?”
小鬼呆了一会儿,懵懵地从他身上爬起来,看着神色挪移的男人,咦了一声, “哥哥,你是谁呀?”
“你不知道我是谁?”,拉赛罗闻言臭着一张脸,泄愤般地掐住槐荫泛着粉晕的颊肉,指腹压得腮肉陷下两处凹陷的小窝。
“不认识我你还那么熟练地找到我的房间?”
“你现在这是要翻脸不认人了?”,他扯着嘴角,阴阳怪气地开口:
“昨晚不是还抱着我不撒手吗?”
“又是叫我好哥哥,又是夸我厉害,怎么,一觉醒来就全忘了?”
“看起来乖乖巧巧,结果是个小渣女。”
槐荫抿了抿唇,很小声:“哥哥,我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昨天晚上闻到香喷喷的食物味道了,怎么醒了之后看到的是不认识的哥哥呢?
拉赛罗故意找茬:“你的意思是说我故意骗你,在房间里施了遗忘术吗?”
“我没有这么想的,哥哥。”
槐荫有点无措,摇摇头,粉白小脸一片茫然,睡裙下纤细的小腿分开坐在拉赛罗的腰上,挪了挪想从他身上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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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赛罗摸摸鼻子,视线飘忽了几下,往后一靠,没系扣子的衬衫大大咧咧敞着,狭长锋利的双眸紧盯着迷蒙的少女,脖子上还有两个小鬼咬出的小血洞。
血族的自愈能力是四个种族中最强的,这两个不深的小血洞对强大的血族首领而言,就和被蚊子叮了一口没什么两样。
但拉赛罗却用魔力一直维持到现在,还故意划得更深,目的就是让心善的小兔子感到愧疚。
他耍无赖:“我不管,你要对我负责。”
“你吸了我的血,我们家族说只有未来的伴侣才可以这么做。”
“你夺走了我的第一次,不应该对我负责吗?”
槐荫没听说过这样的道理。
但小鬼是第一次当吸血鬼,对血族庞大的家族脉络搞不清楚,万一对方的家族比较古板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