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祁炎从小一起长大的室友看起来和他的气质差不多,都属于桀骜痞气那一挂,一个染着闪亮的银头发,一个染着不羁的红头发。
他双手插兜,踏进了花店的大门。
槐荫正撅着小屁股给乐乐找他爱吃的爪爪零食冻干,听到门口传来的风铃声懵懵回过头。
“欢迎光临。”
室友的脚步倏地停下了。
小小一团的少女跪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温暖明亮的灯光下,她泛着水光的琥珀色瞳孔像宝石。
少女仰着那张漂亮的小脸,红润的唇瓣微张,挺翘秀气的鼻尖泛着粉,透着一股子娇气劲儿,身后柔软的卫衣兜帽莫名像耷拉下来的兔耳朵。
一团翘尾巴的粉兔子。
屋内再没有传来别的声响,槐荫还以为是她产生幻觉了。
也许是风吹过风铃的声音吧。
槐荫没在意,找到了爪爪冻干,握着它慢吞吞下了椅子,摸索着往门口走。
银毛眼神微微一暗,故意往左边挪了一下身子。
白嫩柔软的小手摸到了宽厚壮硕的胸膛,槐荫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还呆呆地捏了一下。
银毛发出一声沉沉的闷哼,把槐荫吓了一跳。
“对不起。”,槐荫慌慌张张地放下小手,紧张地揪了揪衣摆,很小声地问:
“是客人先生吗?”
那扁扁的胸膛不像是女孩子。
银毛的嗓音有点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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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先生,你是来买花的吗?”,槐荫呆头呆脑地开口,说完好像也知道自己的问题有点呆,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脸颊泛起漂亮的红色。
银毛盯着槐荫乱颤的睫毛,心里也像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样飞起来。
他想他理解祁炎了。
结婚了算什么?
他们还这么年轻,总有一天能把她老公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