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尤里尔的声音突然在槐荫的身后响起,还没等她回过头就黏黏糊糊地靠了上来。
尤里尔像一个患得患失的精神病人,一刻都不能离开医生。
明明他们才刚刚分开十分钟。
“你在生我的气吗?”,尤里尔从背后抱住槐荫,下巴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侧头吻了吻她的耳尖。
“抱歉,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湿热的呼吸喷洒在槐荫的耳畔,激起一阵细密酥麻的痒意
尤里尔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王储的自觉,软着声音叫槐荫的名字,央求她:
“原谅我吧,荫,求你。”
女仆低眉顺眼地垂着头,不敢抬头看。
小鬼看到尤里尔可怜兮兮的表情心软了,抿了抿唇瓣小声说:
“那你下次要小一点力气,尤里尔哥哥。”
小鬼的嗓音细软,连抱怨都像是在撒娇,“我的脸都被你摸痛了。”
尤里尔轻声应下,把脸埋在槐荫白皙馨香的颈窝里蹭了蹭,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偷笑。
漂亮的小猫总是这么心软,就别怪狡诈的灰狼装可怜把她叼进窝里了。
发现了槐荫很吃这一套的尤里尔继续装乖:“荫和女仆在说什么?”
心虚的小鬼紧张地摇摇头:“什么也没说。”,不忘把纸条往层层叠叠的裙摆里藏了藏。
女仆早有准备,不卑不亢地开口:
“王储殿下,卡佩小姐的裙摆被路边的落叶弄脏了,我来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打量探究的目光落在女仆身上,尤里尔晦涩不清的视线带着慑人的威严,女仆冒出一身冷汗,强装镇定。
似乎没看出什么破绽,尤里尔不感兴趣地移开目光,继续和槐荫黏黏糊糊咬耳朵。
“回宴会厅吧,父王要说关于我们订婚的事情了。”
槐荫和尤里尔的身影渐行渐远,彻底消失在走廊拐角的罗马柱后,送信的女仆才松了口气,拍了拍狂跳不止的心脏。
王储殿下实在是太可怕了。
也不知道索兰殿下找卡佩小姐有什么事情竟然要这样偷偷摸摸的。
弄得像偷、情一样。
——
前来参加舞会的贵族们都陆陆续续乘马车离开了,槐荫和卡佩公爵因为要留下继续谈论订婚的事情,而被老国王邀请在王宫小住一段时间。
大理石浴池的表面铺满了玫瑰花瓣,女仆轻柔细致地用精油为槐荫按摩了全身,又为她换上了一件精致华丽的睡裙,带上房门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丝绸和绒布制成的华美床品躺上去像枕在云朵上一样舒适柔软,房间角落的壁炉散发着暖融融的光晕,映在奢华的地毯上。
槐荫软趴趴地瘫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双手双脚抱住身旁用棉花和布缝制成的雪豹玩偶,宽松的裙摆伴随着抬腿的动作窜到了膝弯。
灿金色的长发在深色的床褥上摊开,槐荫眯着眼睛,抬起小手像小猫踩奶一样抓了抓玩偶的耳朵。
【现在几点啦?】,小鬼被满室的玫瑰香熏得昏昏欲睡,但还记得晚上要去和索兰见面,呢喃着问233。
【九点五十了。】
槐荫慢吞吞从床上坐起来,小腿肚上的嫩肉被微微挤压着,很乖的坐姿,配上迟缓的动作,更像是一个刚进入人类世界还没学会社会规则那一套的洋娃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