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站在甲板上的伍文定和邢观两人都是熟读历史的,他们脸上笑着,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
伍文定提到地下银脉,邢观就提醒,“这个叫大内义兴的人,能屈能伸,心思深沉,绝非无能之辈,银脉他也一定很看重,这几年大内氏都靠着这个地下银脉,这也是命脉。命脉岂能拱手让人?”
说到这里,邢观就不禁想到在船舱里放着的一百万两白银。
那是从地下挖上来的,这让他感觉有些奇怪,以往是种粮食、挣银子,现在是有种‘种银子’的感觉。
“你是想说卧薪尝胆吧?”
“不错。”
“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卧薪尝胆。”
邢观笑了起来,大内义兴的这些计谋看似高明,但不知为何就有种耍得很幼稚的感觉,让人一眼就瞧了出来。
“想必应当是不知道,否则不该如此。”
伍文定也没有太复杂的心思,“总归是回去了,这样的人最终如何处置请皇上定夺即可。我只担心那银脉,三千人或许留少了,几百万两的银子若是有失……”
在大明国内,押运几百万两的税银一旦出了岔子,那不仅是多年未见、震动天下,而且会给朝廷直接带来损失,基本就是砍头。
伍文定是类比到这个罪名上了。
邢观则安慰道:“无妨的,大内义兴再厉害,但冶炼之法制约着他,哪怕偷偷行事也偷不了多少。再说,他挖出的银子也还是要到大明花。”
在邢观看来这才是关键,有银脉不假,但要有够好的冶炼技术,才能大幅提高产量,而这也是他要向皇帝禀报的重点。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把大明的冶炼技术直接移过来,他并不十分了解大明是如何冶炼的,是不是更先进,如果不行再向梅可甲求救,看看南洋是否有。
总而言之,发现了这处地方以后,他俩的功劳是跑不了的,大明也定会受益无穷。
邢观想及当初,觉得平海伯也应当有功,毕竟是他最早提出大内氏骤富之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