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这个地方,大事小情绕不过魏国公府,如果不是朱厚照亲临,怕是事情要难办一些,所以他得来和徐俌说上这么几句话。
这也是此行的第二个目的。
此外,徐俌的年纪太大了,徐鹏举的父亲还不长寿,前些年就已经去世,也就是说不管怎样,徐鹏举是要继承这这个公爵之位的。
所以他也想自个儿见一见未来的魏国公,毕竟心里头总是有些不放心。
左右闲暇无事,也就在魏国公府多留了一段时间。
徐俌是过去,徐鹏举才是未来。
一盏茶的功夫一过,朱厚照便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状若无意的问道:“今年可满二十了?”
这家伙锦衣玉食,生得嫩着呢,不过到底是勋贵之后,礼数是不缺的,面对着自己回话,“臣今年恰好二十。”
“你倒是也不必担心,以后袭了这魏国公的爵位,准备一辈子安享太平了?”
徐俌见缝插针,“启禀皇上,老臣这孙儿虽然行事略鲁莽,但也有几分胆色,若皇上不嫌弃,或许可以赐他一样差事历练历练。”
朱厚照不答这个话。
他是皇帝,怎么安排臣子,他心里会定。
关键在于这个人自己是什么货色。
“江南这几年海贸很是火热,不管是原来的浙江王琼,还是现在的李东阳,他们见朕都有提过一些具体的表现。魏国公府是首屈一指的公爵府邸,那些生意,你们也都有参与吧?”
爷孙俩不知道皇帝提到这茬是什么意思。
不过徐俌觉得还是不要骗这个正德皇帝了,他既然说出来,肯定是知道的,“皇上洞若观火,老臣羞愧难当。”
这件事朱厚照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
反正朝廷现在赚钱,那么要勋贵阶层一两都不赚,那也不太可能,而且有些不近人情。
不过王公贵族在参与商业活动的时候,利用权力寻租是不可避免的现象。
所以今后会发生什么,真的不好讲。
“朕不是洞若观火,朕也是猜的。徐鹏举,你这年纪应当也做些正事了吧?这件事怕是也关乎着魏国公府不少的银子,你怎么看?”
徐鹏举一听顿时傻眼。他平日里只管花钱,哪里管过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