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军队一来,便如砍瓜切菜,他自己先打了一仗却先胜后败,估计皇帝看到了已经开始不满了。
但这种事怎么说呢,齐承遂带来的六卫兵马他都看了,那一个个虎背熊腰的,哪里是一般边军所能比的?换他带这些兵,他也能赢。
纵马到南城门时,抬头看到上面已有左卫士兵插上明军大旗,心中则嘀咕着,万事等打赢了再说。
“冲进城!!”
西北寒风吹得军旗猎猎,一列列举着长枪的士兵在前军战马的引领下怒吼着越过城门。
进去以后是东、西、北三个方向,各自分开。
东西两个方向,杨尚义分别给了耿启和马雄斌,他自己则沿着大道一路向前,不久就追上威宁伯王烜的部队,他们正一间一间房子的往里挤。
杨尚义拽着马头在原地转了个圈,“乱兵的头头在哪里?”
“往西北方向去了!左肩中了一箭!”
好,这就好找了。
这座小城城里面并不开阔,骑马再往前已经不合适,于是杨尚义下马,在身边两百亲兵护卫下继续往里冲杀。
反贼大概知道自己无处可逃,所以还在抵抗。
杨尚义见到一路,脚下立马加速,“冲!!”
他这个人军事才能不如周尚文,但是个人勇武还是不输的,魁梧的身材,熟练的枪法,长枪舞在他手中气势足得很,
乱兵们一见逃不了,便只能回身迎敌。
三人左中右分别夹击,杨尚义则不管,长枪对着其命门直戳,落空之后立马回收横扫,其力不小,面前之人直接被拍到了地上,身后的亲兵立马补上远远的掷出一枪。
“啊!!”
躺在地上的人眼睛睁得老大,但这种时候没人看他。
掷枪之人上前两步再握枪柄,直接就拔了出来,随后跟上主将继续冲杀!
先前有人说有个人左肩中了箭,此人正是孙雄,他害怕大出血而不敢拔出箭头,只一路奔跑,跑向先前那个让他们此生都难以忘记的屋子。
啪!
木门被一只血手推开,门上的积雪落在地上,而里面,空空荡荡。
“金子呢?!”
这一幕仿佛在孙雄的胸口插上了箭。
不会的,不会的,难道被柳、陈二人带着走了?
“找找,找找!”
孙雄忍着左肩的巨痛,在屋里绕了一整圈,在他万分绝望之时,陈大疤也满脸黑灰的走了进来。
要命的时候还同时赶往这里,这或许就叫心有灵犀。
“怎么空了?”
孙雄歪歪扭扭的从里面走出来,阴狠说道:“一定是柳忠,一定是他暗中派人转移了。他现在人在哪里?!”
“他说他去抵挡官军一会儿,让我回来赶紧把金子带上,他知道有个暗道。”陈大疤一想不对,“坏了,金子不在了,他肯定自己独自跑了!”
嘭!!
“大帅不好了,那个杨尚义带人杀了进来!”
陈大疤和孙雄顿时心神俱裂。
“先逃出去!逃出去再找柳赌狗算账!!”
腾骧左卫的左洞一直都跟着柳忠,这个孬种原来和他在城楼上拼杀了一会儿,看着豪气冲天,没想到半路发现不敌,便让自己的部下用命替他拖着时间,自己溜了。
左洞知道他是头目,这种功劳怎么会听其逃跑?所以他也分了兵,只领了三十人一路追击。
这三十人都是他最得力的属下,个个都身高七尺,骁勇善战,其中还有人会使双刀这种绝技,乱军往往三倍于他们而不敌。
左洞自己则使一柄钢刀,不杀人时扛在肩头,看着极为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