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憔悴了一圈,贵妃也憔悴了一圈。
“辰儿,你开开门……吃点东西啊!”贵妃红着眼眶,咬牙道:“言蕴在下面,会乐意看到你这样颓废吗!”
虞清颜面色苍白,掩唇咳嗽:“咳咳……哥还是不肯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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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快进屋去,别吹风!”
离开席云淮太久,虞清颜的身体恢复了以往那样——沉重无力,虚弱畏寒。一阵风吹来,便会咳个不停。
秋言蕴死的当晚,她便发了高烧,直到今早才退。
“我来劝劝哥。”
贵妃欲言又止。好话赖话这几日她都要说尽了,可虞岳辰却没有丝毫反应,娇娇去劝能有什么用呢?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母妃让人准备了马车,待会儿用完了午膳,你就回榕城去。”贵妃深吸一口气。
儿子现在成了这样,她不能让女儿在这儿被拖累,只有回到榕城席家,她的身子才能好起来。
虞清颜沉默了会儿,点了点头,敲了敲门:“哥,我有事跟你说。关于嫂子的。”
良久,门开了。
房间里仍旧保留着大婚时喜气洋洋的大红色装扮,房间的正中央放着一樽棺椁。
虞岳辰还穿着红色的喜服,皱皱巴巴的。他胡子拉碴浑浑噩噩,满眼的红血丝。
虞清颜一边咳嗽着,一边走进去,将门关上。
“你是来骗我吃饭的吗?”虞岳辰嗓音嘶哑难听,他强颜欢笑,“哥吃不下去……你走吧。”
“没有。”虞清颜撑着椅子坐下,轻声道:“那天嫂子住在瑶光宫,我同她聊了许多,她很爱你。”
虞岳辰身子一僵,肩膀微微颤抖。
“她说,你是很温柔的人,是世间最好的人。”
“若有下辈子,她还想嫁给你。”
“她还偷偷给了我五枚金叶子当改口费,让我多叫几声嫂子……”
虞岳辰背对着她,低着头,肩膀颤抖地更厉害了,隐隐传来几声呜咽。
虞清颜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深吸一口气,轻声道:“但是哥,嫂子会凫水。她是被害死的。”
虞岳辰猛地转过身。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