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改天吧。”陆林就怕没戏,立马打起了退堂鼓。
“不,就是明天。”陆云却一口咬定道:“明天那么多姑爷外孙的都在家里头,梅阀不得要个体面啊?她们就是再不待见我,也不会把我轰出来的。”
“你说得对。”陆林关心则乱,又觉得陆云说得很有道理了。“那我明天陪你一起去。”
“不行,你这么大个子,太扎眼了。”陆云断然拒绝道:“我自己去就行。”
“那我送你到门口,然后在门口等信。”陆林可怜兮兮的看着陆云,唯恐他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
“那自然随你。”陆云苦笑着摇摇头,看来自己要是不把他的婚事搞掂,这家伙非得痴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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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爆竹声再度密集起来,一簇簇五颜六色的烟花,将漆黑的夜空照耀的分外妖娆。
北市,商氏总行五楼上,朝向东面的窗户打开着。
商珞珈披着白狐斗篷,倚在窗前看着外头出神。不时爆开的烟花,将她的面庞映照的晦明晦暗,看上去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十分的孤独。
“小姐,你怎么把窗户打开了。”霜霜端着盘娇耳进来,看到寒风将自家小姐的秀发吹得散乱。一张没有血色的脸上,却被冻得通红通红。小侍女赶忙上前,将窗户紧紧关上。
窗户挡住了寒风,也挡住了外头的风景。
商珞珈怅然若失的轻叹一声道:“家里今晚会有傩戏,肯定会很热闹。”
霜霜闻言心下一酸,知道自家小姐是想家了。虽然这几年,商珞珈大部分时间都在京城度过,但过年时总是会回亳州老家的。商家在亳州建了一座十丈高的大戏楼,小姐过年时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和弟弟妹妹们泡在戏楼里,吃着点心听着戏,优哉游哉的度过一天又一天。
但今年,因为那该死的家伙做的孽,害得小姐有家不敢回,连带着自己也没法回去过年。陪着小姐待在这座空荡荡的大楼里,要多凄凉有多凄凉……
想到这,霜霜就恨不得一口咬死那该死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