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宗亲!”陆问清清嗓子,院中登时安静下来。
“想必不少人已经听闻,前日在朱雀大街附近,有族人遇刺一事了吧。”只听陆问高声说道:“此时,本当由观风院和绳愆院共同侦办,然而两位执事视若无睹,长老会只好按例展开督查,结果令人不寒而栗!”
顿一顿,陆问运足真气,调门又陡然提高几分,石破天惊道:“那下令行刺之人,居然是本阀高层!”
“啊……”一石激起千层浪,三畏堂内外登时喧哗震天。
“怎么会这样呢?”族人们惊呼连连,同族相残素来是不可饶恕的大罪。更遑论肩负保卫族人重任的阀中高层了!
“是谁,居然敢做出这种丧心病狂之事?!”
“大长老快说,今天我们就在祖宗面前活剐了他!”
根本不用人煽动,族人们便已是义愤填膺,纷纷喊打喊杀开了。
祠堂外的旁系部曲也听到三畏堂中的异动,可惜家丑不外扬,很快便有人出来,将祠堂大门紧闭,留下外头的人们面面相觑。
这下,就连对陆云父子信心十足的陆修,都有些脸色发白开了。他没想到大长老居然狡猾若斯,以刺杀案开头,点出众执事不作为,然后以长老会的监督权做背书,悍然宣布是阀中高层指示刺杀同族。
如此一来,阀主和他们这些执事,就全都没有发言权了。话语权被大长老牢牢抓住,还不任他信口雌黄?何况人家还有铁证在手……
反倒是陆尚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似乎事不关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