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怎么办啊?真要成了婚,麻烦可就大了。”崔夫人闻言也是头大如斗。
“那有什么难办的?”崔盈之却哂笑道:“赶明儿我再去跟老爷大吵一通,这婚事不就又撂下了?”
“好像是个法子……”崔夫人点头道:“怎么说,你也是当爹的,不点这个头,婚事就成不了。”
“不必了。”苏盈袖却缓缓起身,指了指北市方向笑道:“这消息放出去,怕是有人比咱们还着急。”
“圣女说的是商大小姐?”崔夫人闻弦歌而知雅意道。
“不是她还有谁?”苏盈袖颔首笑道:“那小妮子可是商赟一手交出来的,怎么可能就这么吃了哑巴亏?她不是整天派人摸我的底吗?不就是想着也摆我一道吗?”
“这倒是,不过她又不能拿那件事做文章,又如何能扳回这一局呢?”崔夫人有些想不透道。
“谁说她不能拿那件事做文章。”苏盈袖从袖中,摸出一张奏报递给崔夫人,那是太平道在商氏总行的眼线,对商大小姐的监视报告。
“你可看出哪有不对劲的地方?”
“没什么啊……”崔夫人看一遍,没看出什么端倪,便又递给崔盈之。后者倒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大冬天的,她怎么派人去岭南寻酸梅去了?”
“啊,不会是?”崔夫人想到一种可能,惊得合不拢嘴。“这么巧吧?”
“算算日子,差不多就这么巧。”苏盈袖颓然重复一句道:“你说,怎么就会这么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