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也许已经晚了。”
“什么晚了?”
“什么都晚了。”
林朵朵不知道白骁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像是十几年前的她一样,总是问东问西,对一切都显得好奇。
被丧尸感染了,然后等死,多么简单的一件事。
现在他还保有意识,这已经是难以形容的幸运——也或许,这也是后遗症的一种?
一只问题很多的丧尸。
“也许你可以把我放开,毕竟已经相当稳定了。”白骁考虑了一下,说道。
林朵朵顿了一下,打量着他,“你想走了吗?”
“不是,我可以帮你干一些活,而且……”白骁解释。
林朵朵道:“你要离开的话,我可以放你走。”她思量着道,“你还有理智,也许确实可以和人一样生活。”
“嗯……放开我并不一定要离开,是吧?”白骁说。
林朵朵望着他不说话。
“明白了。”白骁说。
一个对着朋友流口水。
一个把朋友锁起来。
很好,很坚实的革命友谊。
“槐花可以摘了。”
“嗯。”
林朵朵拿上两个蛇皮袋,准备一番,端着枪预备出门,之所以带两个蛇皮袋,是想多摘点给钱婶也送一些。
和钱婶往来不多,准确说,是现在往来不多,以前人还多的时候,虽然那时候环境更危险,但关系也走得近,家里人还在的时候,常有来往,只是那些人离开后,就来往的少了,也没想过搬到一起。
也许人会慢慢习惯安静。
随着人越来越少,大家都不爱动了,在这安静的如同坟墓一般的地方,过着自己的日子,静静等着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