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粗气喘匀,却向金琨驳道:“只要有我章掌门一句话……那张浪和瞿崴便会常常送些易阳丸给我儿医治,且……
“且是分文不取……这些年来,几千两的药都让咱们白白吃了……章掌门如此的大恩……我又怎能不报?”
金琨一甩长袖,怒斥道:“迂腐!害人的是他们,治人的也是他们,又何来的恩德?”
世鄂东已是极度虚弱,他的眼睛闭了又睁,睁了又闭,再度说道:“说他们害人的,也仅是你们的偏颇之词……
“章掌门他们好心替吾儿医治,怎能……怎能说他是害人……你休得含血喷人!”
金琨再怒道:“他们给你二子治了十余年,几千两的药都用了,却始终未能治愈,你还说他们好心?”
世鄂东缓缓道:“肖神医想尽了法子才制出那易阳丸……无数弟子的狂阳都得以制住,已是煞费了苦心……这便是医者仁心呐……”
金琨大声道:“肖神医便又怎样?他只是制住了狂阳而已,并且那每月的费用竟如此高昂,你便不觉其中有异?
“倘若这世上有人可以治愈这狂阳,你又如何说?”
世鄂东不顾伤势深重,拼命摇头道:“不!绝无可能……连肖神医都医治不好的病症……又怎可能治愈?”
金琨摇头道:“世员外你家大业大,在江湖中也是颇有阅历和名望之人,人人都传言,你能行人所不能行,达人所不能达!
“老夫本以为,你也该在为人处事时颇有些建树,想不到你却是这般冲弱寡能、半青半黄,是我看走眼了……”
心中却暗道:“便连当年的弈先生也说看他不透,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此时那章夏忠忽而叹道:“鄂东,明老前辈当真可以治愈狂阳,今日咱们犬落平阳,莫再逞那口舌之争了吧……”
世鄂东一惊,欲挣扎着起身,颤声道:“这世间真有了治愈之法?那肖神医却该如何自处,那霁云盟又该……”
转而又对金琨狠狠道:“既然如此,那我可不能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