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羞红了脸颊,转而向肖代秋嘶声叫道:“你们当本姑娘是个死物,任凭你们摆布么?本姑娘的姻缘,才用不着你们来做主!
“金大哥可从未负我,反倒是我一直痴心妄想,做那春秋大梦!我……我如今还有什么颜面站在你们面前……”
说着,又对肖代秋露出些许愧色,径直冲出这座若澜亭,向着山下奔去。
又在一拐角处撞见闻讯而来的严倚柔,陆宁那一脸的泪水,以及那悲苦之色直把她吓了一跳,轻声唤道:“宁姐姐……”
陆宁稍稍迟疑一阵,说了句:“倚柔妹妹,我……”未能说完,又掩面奔下了山去。
而若澜亭中的肖代秋被吼得涨红了脸面,他虽知道陆宁此番失态,实则为指桑骂槐,也只愣在原处,不知如何是好。
冷墨燕怕陆宁出事,很快追了过去,又向金琨丢下一句:“琨儿你便是做了一辈子明灵子,也还不清陆姑娘的债了!”
她说完时,也已奔至那拐角处,遇见了这里正不知所措的严倚柔,蓦地里一怔。
心道:“可好标致的姑娘,琨儿说来这儿的都是知道琨儿身份的人,那么这姑娘也应该清楚琨儿的事。”
遂问道:“姑娘你姓甚名谁?”
严倚柔甚是胆小,只颤声道:“啊……我……我姓严……我……我宁姐姐她这是怎地了……”
冷墨燕立即挽着她的手,说道:“你随老身去追她,我随后与你细说!”脚下立时发力,二人便急追而去。
范莽仍在亭中不住劝导金琨:“谁都看得出陆姑娘她一片痴情,兄弟你真不该负了她!”
柳太更是喝道:“傻小子,那么好的姑娘,你上哪儿找去!还不快把她给我追回来!”
但他看着金琨只是伏桌凝思,对陆宁所言所行始终是无动于衷,又怎会动身将她追回。
柳太也只得朝天长叹道:“金师兄、何师姐……我没将琨儿教好,是我柳太无能,我对不住你们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