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肖家的祖传医术之中,总少不了替病人渡气这个环节。
而越是危重的病人,或是越要救治更多的病人,则越需要深厚的内力基础才可以施展这神奇的医术。
是以肖梨雨于剑法的造诣上并未深究,只是在不断行医的过程里,在给病人不知不觉的渡气之中,她的那份内力,已是暗暗地增加了不少。
此时肖梨雨气运剑尖,已然使剑招增添了许多刚猛之气。
再加之纷若剑法本就是套灵动已极的武学,如此刚柔并济之下,陆宁想要再在这文弱的清雅大夫处讨得便宜,已是不大可能的了。
再见二十余招刚过,肖梨雨终于找见了个空隙,忽地轻叱一声,长剑朝陆宁的右腿猛刺而去。
陆宁此时再也躲避不过,已是吓得花容失色。她闭眼尖叫一声,只待长剑将她右腿削下一块肉来。
便在此时,只觉一阵风从她身边刮过,“叮”地一声,肖梨雨的长剑已被击至一旁。
陆宁茫然间睁开眼来,却见金琨站在她俩当中,此刻已是破涕为笑,两眼一刻不离地望向肖梨雨,他柔声道:“梨雨,收手吧,别伤了陆姑娘。”
肖梨雨一愕,赶忙横剑当前,再是朝他面部猛地刺下,去势甚劲。
金琨则不闪不避,只伸出了左手,“咔”地一声,已用两只手指将她长剑稳稳夹住。
肖梨雨死命地抽动长剑,竟始终都是纹丝不动。再抽了几次,依旧是事与愿违。
她这才死了心,两眼紧盯着金琨,沉声道:“我知道你武艺非凡,我打不过你……你要杀便杀,为何要戏弄于我?”
金琨本是一副喜不自胜之样,如今两眼怔怔地瞧着她的脸庞,只见她圆圆又白皙的脸上,此时却多出了许多的愁容。
他越看越是心痛,再柔声道:“梨雨,你骗不了我,你不光不想杀我,只一心想让我全身而退,是也不是?”
肖梨雨一惊,身子不自觉地往后仰了仰,她看了看金琨,又看了看手中长剑,本欲开口,却欲言又止。
金琨见她这副模样,只能心痛至无以复加,他将长剑缓缓地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