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忽地高声大笑,其声浪震彻数里,也不怕将追兵招来。
他说道:“丞相你向来被重军严护,本座有心杀你,却始终不能得手。
“此后你被亨人捉了去,他们迟迟不杀你,我又实在等不耐烦,只好去到大都监牢中行刺,可怎奈亨人的监牢防御得比你军中还严,
“于是本座今日特意来此,只要看着你人头落地,我才终能放心。可谁知,金琨和这明夷帮,倾尽全力救你至此,将这场行刑彻底搅黄了……”
他踏前几步,摊着手续道:“既然丞相你掌握了本座恁多罪状,本座今日,便不能再留你啦!”
武方瑞也笑得几声,说道:“所谓三正铁律,凡有入邪者,其余二者则千里杀之。
“而那入邪者若知这铁律,必也誓杀另二正,以求自保。可惜那襄阳城破,如今我虽有罪证在手,也不能再领兵杀你!”
他站直了身姿,昂首道:“本官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看你能不能杀我!”
张浪冷面相望,眼中杀意渐浓,他未发一句,又往前踏出几步,正欲举拳击出。
金琨立时护着武方瑞连连后退,手中随侯剑指着张浪,喝问道:“张浪,我来问你!
“当年你是否派出了七名黑衣人,将明灵子自浙江一路追至了江西庐陵?”
张浪稍稍一凛,他并未答话,随即化拳为掌,“呼”地一下劈来,力道凌厉已极。
金琨急忙拉住身后武方瑞,堪堪避过,但那掌力带出的掌风,也是霸道至极,直扫得金琨面颊生疼。
金琨未等他招式用老,正欲以极寒内力相抗,可怎奈左肩受伤,无法发力。
只得将剑尖挑起,猛甩数次,堪堪将他手掌逼退。
张浪斜侧一步,才一站定,正要抢前再发一掌,却忽然收了手,问道:“你这小子,怎会得知庐陵一事?”
武方瑞忽然传来几声连咳,直咳得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