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他瞬息间绕过了范莽,挥刀将最后三名弟子尽数砍死,鲜血溅了他一脸。
范莽茫然叫道:“先生!上天有好生之德啊!”
弈先生将戒刀朝地上一掷,猛然扒下尸首的衣衫,将脸上血迹擦净。
他又将衣衫丢下,朝那尸首啐了一口,咬着牙斥道:“好个好生之德!他们追杀金兄弟和你我时,可曾想到过这句话?”
他仍是不解气,直将尸首踩了个面目全非,再叫道:“谁破坏氛围,我便打谁!
“我绝不能让他们形成舆论,绝不能让形势偏向他们这些个杂碎!”
范莽一时间目光呆滞,他实不敢信,那平日里诙谐幽默的弈先生,竟会有如此狠辣手段。
这边厢,金琨与薛倚朝分舵处行了二十余里,本来相安无事,却忽见从树丛里转出五六十号人来。
金琨二人立时勒马站定,定睛瞧去,为首的二人却是那地牢的吴正豪与孙良才,这才稍稍放心一些。
孙良才当先向薛倚作揖道:“这位姑娘,从你服饰上看,你便是地牢中的那位女子,敢问此前与你们一道的弈先生如今在何处?”
薛倚始终都穿着这身黄衫,并未变过,是以这些人轻易便将她认出。
薛倚疑道:“你们找先生何事?”
孙良才与吴正豪对望一眼,一副难以启齿之样。
金琨下得马来,挡在薛倚马前,说道:“你们但凡有事,与我说来也是一样。”
吴正豪细细瞧了几眼,忽而大声道:“金!你便是金琨金兄弟吧?”
他也在钓鱼城中当过义军,曾见过金琨几眼,是以如今依稀记得他的模样。
金琨向他抱拳道:“正是在下!”
吴正豪二人大笑数声,朝身后众人朗声道:“原来这位便是金琨兄弟啊!”
这几十号人同声欢呼,欣喜雀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