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拉下了床幔,遮住了床内一应物什,再伸进双掌,替她缓缓渡气。
严倚柔只觉一股清凉之气传入了体内,与经络中的阳亢相互消抵,一时间身体竟难得的舒适,真是说不尽的受用。
至此,她羞涩之意尽去,只一心按肖代秋的吩咐,疏导体内寒气。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金琨堪堪收回了手掌,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却听见床幔内传来一阵啜泣之声。
金琨心中一惊,忙问道:“严姑娘,是眼睛疼么?还是在下实在是无礼,让姑娘委屈了?”
严倚柔在床幔内抽噎道:“都不是……金大哥……我……”
金琨又问道:“那是否是在下的寒气过于阴寒,伤着姑娘了?”
严倚柔顿了一顿,再道:“也不是……”
说着,她缓缓揭开了床幔,两眼直愣愣地盯着金琨,喃喃道:“你……你便是金大哥了?”
金琨一愣,忙叫道:“你的眼!”
严倚柔双手捧着脸颊,泪水不停地滴落,说道:“多谢金大哥!我……我竟能看见你啦!”
只听房门“嘭”地一声打开,陆宁从屋外冲了进来,她一把搂住了严倚柔,高叫道:“是真的么?你能看见啦?”
严倚柔伸手抚着陆宁的脸颊,呢喃道:“宁姐姐,我几年未见到你,你竟变得这般美了!”说着,一边流泪,一边细细打量着她。
陆宁将她抱在怀中,也是喜极而泣,竟比严倚柔哭得还要厉害。
金琨瞧着此情此景,甚是为之动容,他红着眼叫来了厅堂中的肖代秋,将事情经过说了。
未料到这青囊三肖之一的肖代秋,竟也是无比的惊讶。
他又是给严倚柔把脉,又是细看她的双眼。
他查看了许久,口中不停地说道:“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想不到金小哥的极寒内力竟是这般的神奇!”
金琨忙问道:“她当真完全复明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