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也不接缰绳,只是纵身几跃,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只留金琨在原地喃喃自语道:“为何柳叔叔每回都是这般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我竟忘了问,他到底在寻些什么……”
回到酒馆内,金琨刚要背起背囊,却又暗忖:“只可惜梨雨并未告诉我去了何处,不然我此时也好去寻她。”
只好向掌柜借用了文房四宝,给肖梨雨洋洋洒洒写了封不短的书信。
信中详说了偶遇乌和乌兰等事,他担心此人本就狠辣毒绝,又太过精明干练。
是以他短期之内,不敢再回万仁堂,以免连累了堂内许多霁云盟的弟子。
信中还交代道,若他将师父寻见,定会再来此地与她相会。
并期盼她的新药方对狂阳能有奇效,届时也好与她一同医治同患狂阳的可怜人。
他封好书信,便交与了掌柜,烦他送去万仁堂,交与清雅大夫,又送他一点银两。
但这掌柜说什么都不肯收下银子,只把书信细细藏好,满口答应天一亮便会送了去。
金琨重新收拾好背囊,骑上了那匹北方战马,趁着夜色,便这么一路往南去了。
他如此漫无目的地去寻火劲,直寻了两月有余,连四大门派也都偷偷去过,均是未能探听到火劲的去处。
这几月间,他的狂阳又发作了一次,但他依照肖梨雨所授之法,及时以极寒内力应对,竟然有了奇效,并未再现昏厥的病症。
这虽让他颇有欣喜之感,但未能将火劲找到,依旧是让他自怨自艾不已,所有的欣喜,也都变得渺不足道了。
到得后来,他还去了一趟康平镇马家村。
马二才与他说,当日他发了病,是佟乃仁和薛倚等九宫派女弟子将他送走了,至于陆宁这位姑娘,却不知了去向。
此后一众江湖人就都散了,再也没有一人回来过,也没听说过左近有什么江湖人士在此隐居,更遑论火劲这个名字,谁都不曾听说过。
在此之后,他又偷偷去过一回白鹿镇,见镇中再也不见乌和乌兰等人的身影,便又去了趟万仁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