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他行过四五里之后,却见单远背着许多硕大包袱,正走在他的前面。
单远耳听见有人就要赶上他,回头一望,心下吃了一惊。过得好半晌,才道:“七师弟,你可要与我们一同走?”
金琨并不答话,只往他身前山下望去。
单远忽地心中一紧,暗道:“是啦,师父如今已是他的杀父仇人,他此番赶上,定是要去找师父报仇的。”
当下卸下包袱,做了个起手式以备金琨来攻,颤颤巍巍道:“有……有不少弟子想要杀师父报仇……是以师父早就从难行之道下山了。
“我……我只是又折返了回去,帮师父师娘带去行李……你若想找师父报仇,我虽是敌不过你,也要阻你一阻。”
金琨叹了老大一口气,依旧不曾说出一言半语,又折返上山去了。
在他走后,单远也是连连嗟叹不已,一边拾起包袱一边道:“我青原派如今只在一日之间便分崩离析,好一个世事无常啊。”
金琨重新折回到了门派正门处,正欲从主道之处下山,却不料在正门处遇见了章夏忠拦路。
这章夏忠笑容可掬,微微欠身道:“我已在此等候金贤侄多时啦。”
金琨虽是从未与他相识,此时也是一揖到底,问道:“敢问章掌门所为何事?”
章夏忠道:“我日前得知金贤侄在那钓鱼城中大展拳脚,救人无数,霁云盟内无不对贤侄你称赞有加,
“本座听闻之后更是对贤侄万分地赏识,贤侄当真是后生可畏,前程万里啊。”
金琨心有所思,不愿与他攀谈过多,只沉吟道:“章掌门过誉了。”
章夏忠忽问道:“金贤侄这是欲往何处?”
金琨心下一怔,暗忖:“是啦,离了这青原派,我这是要往何处去……天下之大,又有何处是我落脚之地?”
章夏忠见他迟疑不语,又说道:“金贤侄如若不嫌弃的话,便屈驾到我妙祗派来,如何?”
金琨疑道:“妙祗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