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崴见水源已断了十余日,暗算亨军之中已渴死了半数人马,如今时机已到。
遂敕令柳太、祁偌与余艳竹领兵两千,向铜鼓山亨军军营进军。
金琨伤已大好,他数度申请出战,仍被瞿崴全数驳回。
假和尚得知后哈哈笑道:“金兄弟,就让洒家替你前去杀敌吧,你还是留在军营养伤要紧。”
肖梨雨在一旁对金琨嗔道:“你不听我的话,总该听假义士的吧,你伤势未能痊愈,绝不能上阵杀敌。”
假和尚把眼一挑,笑道:“肖姑娘所说极是,你可不能负了肖姑娘一片苦心才是。”
金琨数次被假和尚调侃,也是他年轻面薄,不好再和他做争辩。
只说道:“梨雨,要不你我都骑上战马,去到远处观战,若你连这也不许,我可就不答应了。”
肖梨雨怔怔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道:“既然如此……你定要答应我,在观战之时绝不可甩开我独自前去,我才答应你。”
金琨笑道:“这有何难,大丈夫一言九鼎!”
肖梨雨这才破愁为笑,匆匆准备马匹去了。
金琨向假和尚道:“假和尚,此战军师已安排妥当,必是大胜而归,我会设宴等你回营。”
假和尚叫道:“有宴席等着洒家,洒家必将全力以赴,美中不足的是金兄弟你不胜酒力,要不然咱俩大碗吃酒,那才爽快!”
金琨道:“那我今日便舍命陪你喝!”
两人相拥而别,两千义军选在深夜之中缓缓出营,金琨与肖梨雨二人各驾战马,远远跟在了后边。
众军不时到得铜鼓山,山上一方圆四五里的军营赫然而现。
月光之下,照得亨军军帐错落有致,只有一两支篝火照亮四周。
只因亨军是长途奔袭而来,军营便是临时而建,只用了些粗木当做围栏,并不似义军军营那般牢不可破。
肖梨雨在山脚处便拉住了金琨的缰绳,令其上前不得。金琨只笑笑,不做过多辩解,望着义军一路顺山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