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祁偌极寒之力到达极处,声音又变得和女子之声无异。
金琨手里腰刀飞出,将假和尚身后欲偷袭的亨军扎死,笑道:“假和尚,你小声点,若被这祁师叔听见,你可就触霉头啦。”
假和尚疑道:“你怎地见怪不怪?”
金琨想了好一会儿,再道:“告诉你也无妨,我霁云盟中,九宫派中尽是女人,但唯独那贾掌门,声音与男人极为相似,你叫我如何不见怪不怪?”
假和尚摇头不迭,说道:“这世道,男不男女不女的,有道是坤道错乱,乾道失序。”
金琨依样画葫芦,合十道:“真是罪过,晚辈编排盟内掌门,实乃大是罪过。”
假和尚又槊翻一名十夫长,摆摆手道:“你何罪之有?乾坤二道错逆,正道就不能扶,
“正气便不能升,正道正气都如此这般,正知就要从百姓心中泯灭,实是大大地不妙。”
金琨一惊,双眼紧盯着这假和尚,暗忖:“正道、正气、正知,这便是恩公明灵子所说的三正,这假和尚究竟是何人?他是如何知晓的?”
金琨长槊舞动,将两名骑兵挑下马来,又想:“恩公所说的三正,几无人知晓,假和尚或许只是恰巧说中也不一定,且让我试他一试。”
他再将一名十夫长挑起,砸向一众亨军。
忽而想起明灵子临终所说“别杀别杀”四字,寻思道:“此事极为机密,切不可轻举妄动,还是不要轻易试探为妙。既然‘别杀别杀’这四字此时想起,那就问他一问。”
金琨策马靠近假和尚几步,问道:“假和尚,若你是真和尚,你还敢在此杀生吗?”
假和尚笑道:“敢啊,有何不敢的?”
金琨道:“出家人的杀戒可是第一大戒。”
假和尚朗道:“在国家危难之时,常有出家人还俗下山,浴血杀敌,这再平常不过。”
他也将手中腰刀倏地扔出,将围攻单远的亨军扎死一个,又道:“出家人一生修行,为的就是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
“四重恩是什么,那便是父母恩、老师恩、国土恩、众生恩,国家社稷有难,杀他一众贼子,报了国土与众生之恩,这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