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定疯狂大笑:“魔山,你这当了我不知多少年对手的废物!”
“纵使是你这个卑躬屈膝,将忠诚和奴性主动融入自己神魂中的废物,此刻,必然也在心中羡慕本君吧?”
魔山勉强拦在焰流帝子面前,不语。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大帝,为本君送行,谁能及之?”
铿!
江定轻轻的拔剑。
在拔剑的同时,熊熊的血色火焰在他的身体上燃烧,在他的神魂中燃烧,粘稠的血道之躯仿佛变成极易燃烧之物,将血袍道人变得光芒万丈,让人不敢直视。
他,赫然在燃烧所有!
“停下!”
“快停下!”
“血河王,你不必如此……”
焰流帝子心中发寒,如坠冰窟。
这一瞬间,仿佛有一整片血色天地倾塌过来,可怕的血道剑意镇压而下,让他的神魂冻结,让他的身体僵硬。
竟然,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所有的本能,帝子极其敏锐的战斗天赋,都在清晰地告诉焰流帝子一个事实。
这一剑,必死!
不可躲避,不可逃亡,更是无法阻拦!
必将死亡!
一位远强于自己的对手,燃烧身躯,神魂,疯狂搏命,斩出一剑是什么场景,焰流帝子现在清晰感受到了。
简直就像是宿命中的死亡一样!
焰流帝子清晰地预感到,自己即将死亡,不是死在血河王的手中,而是死在苍空帝子的手中。
两者似乎跨过了时间,重叠在一起。
这是宿命。
“血河王……”
“你停下,孤可以给你……”
焰流帝子忽然惊醒,疯狂劝说什么,各种承诺,各种许诺,甚至以先祖和古神发誓,真诚到了极点,可信到了极点。
然而,这一切都是无用。
那一剑,缓缓斩下来。
“不……”
焰流帝子绝望。
死亡的深渊,将他笼罩。
就在这时。
忽然,焰流帝子绝望的表情一滞,满是不可置信。
“血河王!”
焰流帝子用尽一生的力气咆哮:“大帝经文,可以给你!”
咻!
即将斩下的血色长剑,停留下来。
江定抬头。
他看向自己的身前,一枚古朴沧桑的竹简出现在身前。
这是略显暗淡的墨绿色,似乎经过了无尽的时光,经过了无数人的手中,被无数人所参悟。
现在,它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沉浮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