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死去的将士悲伤过后,三人便平静了下来。
在来南疆前,她们就想到了今日。
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厮杀过,她们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深沉,似乎时刻都在提醒自己,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而又宝贵。
云扶:“清清,晚吟,我想家了,想爹娘了,想大哥三哥四哥五哥了。”
常清清:“我也想家了,想祖母,想父亲母亲,也想我三哥常允了。
我以前很看不起他,认为他是个胆小鬼,我们是武将世家,他不拿起刀枪上阵杀敌为大哥二哥报仇也就算了,居然还选了文。
当我眼睁睁的看着白染死在我面前,我突然理解他了,他是不想让父亲母亲再伤心,若他再牺牲在战场上,才是真的要了父亲母亲的命。”
江晚吟:“我也想我二哥了,以前总认为他磨磨唧唧像个娘们,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才知道,我们兄妹的亲情,二哥自小便让着我,总是在背后关心着我。
就连我这次来南疆,爹娘知道后便把锁在了家中,是二哥放我出来的,还为我准备了盘缠。”
云扶转头看向江晚吟,“晚吟,不妨考虑考虑清远哥吧,他不错。”
江晚吟这次没有反驳,“嗯,回去我便去找他。”
自来南疆后,顾清远写了许多许多封信,他知道云知礼有最快的办法让信笺传到南疆,便随着云知礼的信笺一块送来了。
江晚吟每次都将信看了一遍又一遍,云扶都看在了眼中。
若不是顾清远与江辞二人受五哥的重用,一时抽不开身,怕是早就追到南疆了吧。
云扶又看向常清清。
看来她还没有看清自己的感情,五哥每次写信关心她,她总是嘴上骂一句,“假惺惺,说不准在他心里早就盼着我死在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