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来啊?那我提醒您。”
陈老夫人嗤笑一声,模仿丞相刚才的语气道:“你们都少说两句吧。老爷,您说的‘你-们’,是说我和这个奴才吗?”
她鄙夷的指向梅姨娘:“她什么东西,值得我让她?还是,在老爷眼里,是我欺负了她?”
各退一步,说好听点是太平方,相互体谅。
说难听点,是他认为双方都有错。
最大的问题,是老爷无意中透露了,在他心目中,她和梅姨娘是平等的。
一个妾身而已,不是她让不让的问题,而是她罚不罚,轻罚还是重罚。
陈老爷叹气,伸手想拍她的肩膀:“好了,我知道是你委屈了……”
陈老夫人一把拍掉了他的手:
“这家既然是我来管,老爷就不能妨碍我教训妾室。
老爷身为朝廷重臣,难道不知道尊卑有别?
我身为主母,把府里各房的物品重新登记造册,她管得着吗?
是她自己有问题,在房里多了很多不应该出现的贵重物品。
今天她为何来这里找老爷您?是她怕了!
她贪的时候毫无底线,被发现的时候却又想找老爷您帮她。
不老老实实交代,反而带着一大家子哭哭啼啼的到老爷这里来告状,这么猖狂的奴婢,不该打吗?我觉得逐出府都可以了。
老爷不骂她,反而一再息事宁人,怎么,是责怪老身不应该进她的屋子里吗?
是管家他们应该发现了我的嫁妆在贱人的屋子里,要当没看见?
还是在发现了几万两的银票,要当不知道?”
丞相的眉头慢慢紧蹙,他是有私下给梅姨娘点好处的。那也是梅姨娘说自己有难处,他才给的。
印象中,并不多啊,那九万两银票是怎么回事?
至于夫人的嫁妆,印象中没给多少,而且都是夫人不用了的。他想着既然放着积灰,能让梅姨娘救急,也是好的。而且梅姨娘也说过,以后会还的,并不是拿走了。
陈老夫人一堆话说出去,心头堵着的郁结才好了些。
她做不来梅姨娘这样哭唧唧的事情,她只会大声斥责。
吴嬷嬷说,男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