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汐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没想到冯尚书还有胆子在丞相府跟妻子作对。
书里的描写,他跟妻子虽然感情平淡,但是在人前一直相敬如宾的。特别是在岳父岳母跟前,从不给妻子难看。
诧异归诧异,该说的话还是要继续说的。
“这位夫人,请问你有何资格赶我走?”
“你……你个不孝子!你喊我什么?我是你母亲!” 陈婉若气得大喊。
居然喊她这位夫人?真是该死!
“你说什么?” 林云汐做了个挖耳朵的动作。
“我说,我是你母亲!” 陈婉若跺脚。
“哈哈,真是好笑!” 林云汐站直了身子,淡笑几声。
“这位夫人,从签了那一纸文书开始,您和我,就是两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还请夫人以后看到我,喊我一声云汐姑娘,或者做没看见直接走开,如果您不觉得失礼的话。”
“你个死丫头!怎么讲话的?” 陈婉若气的冒汗。
“这位夫人,我说最后一遍,还请听好记住。我跟你,是两个不相干的陌生人。我自认没有做任何犯法的事情,所以,敢问夫人,您,有何资格?又有何理由?让下人将我乱棍打死!!!
难道因为你是丞相的女儿,尚书的夫人,就可以这么无法无天,为所欲为了?”
林云汐看着她的眼神,冰冰凉凉,毫无温度。
陈婉若刷新了她的认知。
就因为看自己不爽,就让人乱棍打死自己?这是亲生母亲吗?
这么冷酷无情的人,原主对她却掏心掏肺,付出了所有的真心。
因为陈婉若无意识的一句早上的雪水煮着喝清口,原主大冬天的天不亮就出去接雪,再亲自给她煮茶喝。
整个冬天只要有雪都这么做,一天不落。
原主自己因此感冒着凉发高烧,昏迷不醒了一个礼拜。却不知那雪水早被陈婉若命人倒掉,一口都没喝过。
类似热脸贴冷屁股,原主的一腔热血却付之东流的事情,数不胜数。
到最后呢?
知道原主死了以后,陈婉若顿了几秒,随即恢复了常态。跟没事人一样的,又继续和人说说笑笑。
这个女儿,也就只值得她停顿几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