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断喝在玄元帝君耳边炸响,不得不说乾元帝君道行果真不差,在这一声断喝之中蕴含着无尽的玄奥至理,却是让玄元帝君瞬间恢复了清明,压制了内心之中沸腾的魔障。
感受到玄元帝君身上升腾而起的阴暗令人心悸的气息悄然退去,乾元帝君不禁稍稍松了一口气,眼中却满是担忧的看着玄元帝君。
玄元帝君的情况实在是太严重了,真的是不能再拖下去了,甚至乾元帝君也看明白,玄元帝君说的没错,就是这個时候请出教主也改变不了什么。
轻叹了一口气,乾元帝君道:“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玄元帝君目光却是投向了山门之中一处方向,缓缓开口道:“我想请出那一面太阴戮魂幡,我要亲自咒杀了那云霄娘娘,送她归于寂灭!”
乾元帝君闻言不由眼睛一缩,脸上带着几分迟疑之色道:“太阴戮魂幡可谓我灵教第一凶器,便是比之镇教至宝古灵经来也丝毫不差。”
古灵经是灵教第一镇教至宝,而太阴戮魂幡则是灵教数一数二的凶器,论及阴毒凶戾程度,哪怕是古灵经都稍逊几分。
玄元帝君眼中满是凶戾之色道:“想要送那云霄娘娘归于寂灭,非得太阴戮魂幡不可,此宝乃我灵教第一凶器,除此之外,乾元师兄可能告诉我,我灵教可还有其他宝物能够在悄无声息之间抹杀一尊半残的教主至尊?”
乾元帝君犹豫道:“此宝太过有伤天和,自其出世那一日,便受我教香火供奉,无数年来也只有教主曾借之重创过一尊教主至尊,想要催动此凶器,代价太大了……”
玄元帝君哈哈大笑道:“不就是以生灵血祭吗,若是能够抹杀那云霄娘娘,斩了黄淮他们,区区生灵血祭又算的了什么。”
乾元帝君却是带着几分担心道:“可是主祭之人却也要付出惨痛代价啊,自斩道行,咒杀的目标越强,主祭之人道行被斩的越多,玄元你……”
玄元帝君却是带着几分不耐烦道:“不斩了黄淮他们一行人,我心中魔障只会越来越盛,甚至最后难逃入魔的下场,乾元师兄你说我还要考虑自身所付出的代价吗?”
说着玄元帝君盯着乾元帝君道:“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价难道还能比自身入魔更惨烈吗?”
乾元帝君闻言不禁一阵沉默,还真的如玄元帝君所说的那般。
对于任何修行之人而言,最可怕的是入魔,与之相比,道行被斩虽然看似凄惨,却也远远比不得入魔可怕。
不过乾元帝君还是看着玄元帝君道:“不如你再考虑一下,或者伱我二人前去求见教主,请教主出关……”
这么大的事情,不单单是要请动太阴戮魂幡这件镇教凶器,更要由玄元帝君主持一场血祭,如此种种,即便是乾元帝君也不敢随便做主答应。
玄元帝君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冲着乾元帝君拜了拜道:“还请乾元师兄成全,既然是我招惹的因果,那么此番便由我来了结吧。教主那里还是不要惊动他老人家的好。”
看着玄元帝君那一副坚定的模样,乾元帝君长叹了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道:“罢了,既然如此,我便陪你搏一搏。”
说话之间,乾元帝君眼中闪过一缕杀机道:“我灵教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奇耻大辱,玄元你恨不得将黄淮一行人杀之后快,我灵教弟子何尝不是皆心怀此念。”
灵教山门重地,太阴楼
做为供奉着灵教之中凶名赫赫的太阴戮魂幡这么一件凶器的所在,太阴楼可以说是一处禁地一般的所在。
远远望去,便见一座通体乌黑的九层高楼耸立于一处山谷之中,而一面看上去小巧玲珑的旗幡却是悬于那九层高楼之上。
海量的香火愿力凝练而成的愿力宝珠源源不断的被灵教弟子投下,而被投下的愿力宝珠尽皆被那一面旗幡所收拢炼化。
乍一看这件旗幡就如同一尊被供奉的神魔一般,很明显这件旗幡便是灵教所祭炼的一件无上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