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九章 天尊圆满,古神谛听(5.6k二合一)

我有一卷度人经 刀慢 2979 字 2个月前

东荒人道以天机阁为首的人道联军,曾经的三界之人界留下的余孽,已经够本真教喝一壶了。

这会儿自家还突然冒出来一个神庭帝主,举鼎飞升,大开神界。

除此以外,那早已灰飞烟灭的地府冥界也悄然复苏。

——这就是如今本真教的敌人们。

玄武和白虎两位慧佬仅是想想,便只感觉脊背发寒,头皮发凉。

所以……现在退群还来得及吗?

玄武和白虎心头有那么一瞬间升起这个荒唐的念头,但瞬间便将其压下去了。

当然是来不及的。

且不说作为本真慧佬,这偌大天地他们还有何处可去。就是只要俩人敢动这心思,本真教首估计就会提前送他们上路。

“大业多艰,大业多艰啊……”玄武老头儿叹了口气,身旁跟着他的赖皮狗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僧人装扮的白虎,也是面露忧愁之色。

但反观那本真教首,虽然脸色难看而愤怒,但却并无颓丧和忧虑。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看向浑身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两位慧佬,开口道:“——是时候了。”

两位慧佬听罢,皆是一愣,不明白教首大人到底在说什么。

本真教首却也不解释,只是摆了摆手,“你们随吾来。”

说话直接,伸手一挥,便撕裂了虚空,而在那庞大的裂缝之后,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黄沙。

然后在两位慧佬震惊的目光中,本真教首无比虔诚地拜了下去,口中发出他们听不懂的语言。

然后便领着两位慧佬,踏入那虚空裂缝里去了。

而就在踏入这虚空裂缝地时候,两位慧佬那一瞬间只感觉自个儿浑身上下的伤势,一瞬间得到了痊愈。

不是治愈,不是恢复。

不讲道理,不讲规则。

就那般毫无逻辑地恢复了他们的神魂和血肉,精神与气血,让其一瞬之间,恢复全盛。

两位慧佬顾盼之间,既是惊喜,也是骇然,刚欲说话。

但突然之间,目光好似瞥见了什么那样。

浑身僵硬,神色惊骇,难以动弹!

同一时间,域外战场。

罗酆的无数兵马已跨越天渊,回到人道军阵,他们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继续如雕塑那般矗立着一动不动,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过那样。

但诸多人道将士却是已惊得瞠目结舌,良久难以回过神来——尽管他们认不得本真教首,也并不知晓方才那古仙之王的投影究竟代表了什么。但却能够看出来,方才那一战中的任何一方,都拥有摧毁整个九段战线的可怕力量!

不由纷纷猜测,那统御无数神秘兵马的存在,究竟是何方神圣。

可惜,没有人能告诉他们答案。

至于域外战场以内的东荒大地,则是刚从那突如其来的恐怖剧变中稍微平息下来,水深火热的恶劣局势逐渐平息,诸多域外的漏网之鱼被清剿斩杀。

可哪怕是罪魁祸首没了,所有的本真暗子对东方各大宗门,世家,国度,城池带来的影响也是良久难以磨灭的。

时代的每一粒沙,落在任何人的身上都像一座沉重的大山。

尽管域外敌寇被绞杀,尽管叛徒人奸已尸骨无存,但那些在动荡和灾变中不幸罹难的生灵们却已再也无法睁开眼睛。所以整个东荒的氛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显得压抑而沉闷。

而这一切,暂时都无法影响到余琛了。

阴曹地府,酆都鬼城,阴天子殿。

余琛在斩出那最后一刀后,便用仅剩的一分力气打开了那鬼门关,将他自个儿,文齐天和饕餮的残躯带回了阴曹地府。

将饕餮送往冥府深处修养以后,他强撑着回到了阴天子殿里,终于是精疲力竭,昏睡过去。

至于初来乍到的文齐天和颜玉,立刻就被无数鬼神给围了,因为他俩是跟着余琛来的,所以并没有被敌视,反而被奉为宾客。

简单的交谈以后,文齐天和颜玉知晓了阴曹地府的情况,而地府的诸多神祇们也明悟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最后,文齐天和颜玉商量片刻,因为担忧余琛,所以并没有通过鬼门关回到东荒,而是暂时在此冥府住了下来,一住就是三个月。

而余琛一睡,也睡了三个月。

一边恢复精神,一边做了个古怪的梦。

他梦中梦到有一尊无比庞大的恐怖存在,其身躯顶天立地,浩瀚无穷,它集群兽之像于一身,聚众物之优容为一体,有虎头、独角、犬耳、龙身、狮尾、麒麟足。守护在余琛的梦境当中,不离一刻。

他无法辨认那究竟是什么,但对方却给他一种“宽厚”与“清澈”之感。

特别是那尊存在的那双眼睛,更是好似能看清天底下一切的虚妄与幻象那般。

直到近百日后,余琛那因为统御无数罗酆阴兵而耗尽的魂魄和精神方才得以痊愈。

大梦初醒,缓缓睁眼。

映入眼帘的是镂空的帝宫天顶和幽红色的沃焦之光,映照在他的脸上。

在那一瞬间的迷惘以后,余琛逐渐回过神来,他轻轻侧过头,看到的是无数阴司冥府的神祇,也是他的诸多友人。

孟婆虞幼鱼暂时搁置了阎魔圣地的事物,赶来阴曹地府,日夜照料;青浣从山海书院回来,眼巴巴望着老爷;石头和李元清忙着处理遗愿,但每天还是会来一趟地府;牛头和斐晟哪怕是远在域外,隔段时间也会回来;还有文圣,姬丘,杨羸,赵为先,鲁钝老头儿,郑渊,玄天罡……以及一脸冷漠傲娇,但一直默默守在角落阴影里的黄泉。

见了余琛苏醒,诸多友人纷纷面露惊喜之色,皆是迎上来,嘘寒问暖。

那般过分的热情,整得余琛难以应付过来,但心头也颇为欣慰。

半天后,大伙儿因为余琛的苏醒而松了口气,回去各司其职了,只剩下虞幼鱼还在宫里陪着他。

“刚得到消息时,妾身当真是吓了一跳,你竟同那本真教首战了一场……”圣主冕下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纤纤玉手摩挲着他的脸颊:“看坟的,你可当真不让人省心啊……”

后者嘿嘿一笑,挠了挠头道:“这不是没事吗?对了,我这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