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你这个无赖,自己一个人无法应对天津的局势,才用死来威胁陛下,硬把我也拖下了水!”
马士英越说越生气,声音也越发激昂起来。
“那个与你相好,告诉你底细的同僚怕不是你的同年太常少卿阮大铖?”
“这个不用你管,嘿嘿嘿,说起这个,我倒是有点好奇。
想这阮大铖比之我来,与你关系更好,更是臭味相投,不知为何你不向皇帝陛下举荐他为你臂膀?”
听到马士英说到这里,朱大典明白这阮大铖不是告密、挑拨离间之人。
“举荐了,皇帝陛下没有同意。”
“咦,这阮大铖论资历和能力都是能当上天津布政使的。
他那太常少卿就是干一些礼部的活,听闻当今陛下有意裁撤不少小九卿的衙门。
你有这拼死得来的举荐权利,为什么不举荐阮大铖,皇帝陛下会不同意?”
朱大典看着已经陆续靠港,早已经人声鼎沸的码头,他的神经已经高度紧绷,只是没奈何,还要应付马士英的问题。
此时,朱大典心中暗自思忖道:“这马士英好生无礼!
竟如此咄咄逼人,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
也罢,今日权且忍耐一下,待日后再作计较。等到来年他死了老母,我再给他一个惊喜。”
想到此处,他强自镇定下来,缓缓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说话间,一艘大船缓缓驶进港口。朱大典精神一振,嘴里却也不闲着。
“瑶草兄啊,你可能有所不知,那阮大铖可是皇帝陛下另有重用之人,此时将他外放至天津担任布政使,恐怕并不妥当!”
天津地界之上,两位地位尊崇之人正闲庭信步地聊着天,原本紧张的氛围逐渐缓和下来。
而周围的众多属官以及衙役兵丁们,也都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