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明白,这京营的事情,确实是到了该改革的时候了。
老臣羞愧,宫里的侍卫都是这副草包模样,那京营更是不知道烂成了什么模样?
陛下无论做什么改革,老臣绝对支持,并无二话。”
英国公服软就服到底,皇帝想干啥就干啥,自己就双手支持,支持到皇帝自己撞南墙回头为止。
不正面硬抗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这是他们英国公府两百年荣宠不断的秘诀之一。
“好,老国公赶紧起来。
朕和您说一些事情,不用动不动就跪的。
朕知道,都是下面的一小部分勋贵们不争气,满身紫贵,就是不干正事。
与英国公,还有后面定国公等并无太大的干系。
勋贵还是大明的基石,朕倚之为干城的存在。
要不然,朕也不会把您家的世子张世泽以下的十几位勋贵子弟,都拉到了朕的身边。
让他们去当大内侍卫,去内书堂上课,去给朕当学生,还要参加武举。
朕的初衷都是为了让他们成才,重现祖辈的荣光。
大明到了危急的时刻,勋贵们必须给朕站出来。
不光站出来,还能立起来,撑得住大明的排面。”
张之极听了这话,心里的大石头落下。
朱纯臣干了这么一件狗屁倒灶,大逆不道的事情。
而皇帝陛下对事不对人,还是把勋贵看得很重。
虽然说收回了勋贵们对皇宫护卫的兵权,还让文官李邦华插手了京营的改革。
算是把勋贵们的基本盘给侵蚀干净了。
可时间很长,不要争一朝一夕,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文官就是再能闹腾,也是流官,过了这段风声紧的时间段,只要有皇帝的信重和维护,这京营就还是勋贵的天下。
与国同休的是勋贵,可不是说着玩的。
英国公心里在想,甭管是文臣还是武将,就是再有出息,再有能力,再如何获得天子的信重,也都是湖里的浮萍,长远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