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金州!人家有正儿八经的名字!是叫什么家里夫什么你什么来着。”
一名自诩见多识广的移民摸着自己已经长出青茬的脑门说道,只是那个正儿八经的地名,他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
“是加利福尼亚,这地方可不是大清的一个州能比的,比咱们广东都大呢。”
伍元华手里拍打着折扇和十几个广东行商从船长室里走了出来。
“伍先生,还是您见多识广。”
又一名移民以谄媚的语气说道。
“加利福尼亚,这地方叫做加利福尼亚。”
加利福尼亚号的船头,一名叫做黄水根的少年眼神迷茫地望着远处那片陌生的土地,在心里默念着她的名字。
“伍先生,上岸之后可否推荐个糊口的营生?”方才把加州叫金州的移民凑近伍元华问道。
“你都管这地方叫金州了,糊口这个要求是不是太低了?怎么说也得是个发财的营生。”伍元华笑道,“上岸之后会有人替你们安排的,梁公子既然能把你们带到加利福尼亚,绝不会亏待你们。”
“发财!”
“发财!”
“买地!”
“娶老婆!”
......
伍元华此话一出,加利福尼亚号上的移民们爆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喊声。
这一次的圣弗朗西斯科港口和伍元华上一次来加利福尼亚有着很大的不同。
港口上满是负责警戒的士兵,码头上甚至架设着大炮,一副严阵以待,如临大敌的模样。
伍元华的心头骤然一紧:莫不是加利福尼亚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加利福尼亚号上的船长斯文放下望远镜,随即拍了拍伍元华的肩膀,对紧张兮兮的伍元华说道:“伍先生放心,港口上都是你兄弟的兵。”
港口上的士兵有华人也有洋人,整个美利坚也只有梁耀的部队才有这样的混合搭配。
“我兄弟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