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你不会再受欺负了，我会保护你的。”

乔楠楠闭眼大口喘着粗气，不知怎么的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不断蜿蜒而下，没一会儿便浸湿了言于行胸前的那片衣服料子。

太阳穴的青筋跳了跳，言于行有些无措地拍着乔楠楠的后背。

“好端端的，哭什么，你现在再也不会死了。”

乔楠楠愕然，不会死？什么意思。

她从言于行怀中挣脱出来，眼巴巴地看着言于行。

言于行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虽然来到我的世界了，但严格意义来说你不算个人。”

？？？

乔楠楠懵逼瞬间，言于行一把将她抱起，将她抱到一面落地镜前。

而这面镜中，竟只有言于行一人。

乔楠楠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能？镜子里只有你，怎么回事？”

言于行轻轻放下她，神色复杂地说：“严格来说你现在是个数字人，也就是AI虚拟人物。”

说罢言于行走到一旁的桌子，拿出眼镜盒，便从他的眼睛里取下两片隐形镜片。

“乔楠楠，现在连我也看不见你了。”

乔楠楠整个人呆愣，伸出双手在言于行面前挥舞，但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你还能听到我说话吗？”乔楠楠轻声问道，却得不到一丝回答。

她只好伸出手打算给言于行扇两巴掌，提醒一下对方自己现在正在呼叫他。

哪知巴掌一挥过去，竟直接穿透言于行的身子，动弹不了他分毫。

“啊啊啊——”乔楠楠后退几步，跌倒在地，一时陷入了深深的恐慌，“言于行，你快戴上你那破眼镜！”

像得到了什么指示召唤，言于行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台AR眼镜戴上，便看到了瘫倒在地的乔楠楠，她正止不住的颤抖，眼里满是惊恐，正无助地朝他看来。

“对不起对不起。”言于行跑过去，想要扶起乔楠楠，却被她一把躲开。

“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回事？”

言于行看着蹲在地上抱着自己成团的乔楠楠，思绪飘回了在这个现实世界里跟她初见的那一天。

一周前，他拿着自己公司新研发的AR隐形镜片回家，才刚拿出镜片放入眼中试戴，便看了此生难忘的一幕。

一个身形高挑而纤细的女生静静地躺在地上，她的长发如墨般散开，凌乱地铺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面容苍白如纸，紧闭的双眸下是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屋外的风轻轻地吹过，扬起了她的发丝，却无法唤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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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于行震惊之余以为是家里进了贼，刚想拿出手机报警，却瞧着那张脸，越来越有熟悉的感觉。

上一次酒精中毒清醒以后的一年时间里，他梦见过一个女生的样子，梦里面他为了她甚至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