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门似乎要生啖了自己的眼神,他哼哼唧唧着咕涌着身子,脸上已是一片绝望!

“师伯,在你过来之前,弟子已经对这个叛徒进行过审问。

他已交代:

玉玑子怀疑你和建钊师弟的关系,特意吩咐他将师伯母带上山,就是为了逼你就范。

那玉玑子究竟抱着什么目的,想来师伯心中应该也清楚!

师伯,你要不要问一问口供?”

天门脸色铁青的盯着建丰,开口道:

“建丰,我自问待你不薄;你是什么心思,我也了解几分。

我只有一句:

泰山绝对不能交给心术不正之人!”

说罢,他便一脚踢在建丰的气海穴上,当场废了他的武功!

看着昏死过去的大弟子,天门沉吟良久,最终还是牵住那妇人的手,幽幽开口道:

“罢、罢!

该是我承担的罪责,贫道又如何能一直逃避!

英娘,这些年苦了你,也苦了建钊!

整件事中,你又有什么错,只不过是错付了一个放不下名利的伪君子而已。”

此时,英娘已经委顿于地,带着哭腔道:

“你……你不用说出来的,现在……现在可如何是好?”

“……”

看着一对上了年纪的老鸳鸯又要互诉衷肠,周坤只得继续做一回恶人:

“师伯,现在可不是意志消沉的时候。

弟子虽是外人,但已看到了泰山派内暗流涌动。”

天门一脸激愤地开口道:

“一切祸根都是我那不安分的师叔。他想当这个掌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他私德败坏,对左冷禅卑躬屈膝;如果真由他当了这个掌门,泰山派恐有断了传承之虞!”

说到这里,他苦笑一声道:

“师侄,我本没有颜面指责别人;但我与英娘的事情,确实身不由己!

既然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有些事我也便告诉你们:

那是二十二年汉阳城的第一场雪,据说比之前一年晚了些……”

“子慎,没想到你还记得这般清楚……”

“英娘,你的一笑一颦经过岁月的洗礼,总在我脑海中历久弥新,我又如何会有一丝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