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生闻言,神色惶然,连忙从蒲团上站起来,合十低首道:
“师兄教诲得是。”
方证点头示意他坐下,继续开口道:
“要说左冷禅这个人,老衲和冲虚道长都有些看走眼了。
当年,任我行魔焰高涨,就连我少林、武当都不敢正面撄其锋芒;那时正是道消魔长的至暗时刻。
之后,魔教内讧,任我行失踪,本可还江湖一片安宁。不曾想魔教人才辈出,又出了一位当今武林第一人的东方不败。
在这种情况下,我正教唯有集中所有的力量,方能与魔教有一搏之力。
历次争斗中,双方互有胜负,嵩山派的左大掌门也崭露头角。
师弟,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等也只能扶植他来对抗魔教。”
方生闻言,有些迟疑的道:
“那……那关师侄的事情,又该如何了结?”
方正幽幽一叹:
“世人眼中,我少林和武当都是正派执牛耳的存在,而五岳剑派只是最近七八十年才崛起的新兴势力,其底蕴完全不可同我们二教相提并论。
但谁又知道,五岳剑派中新锐力量着实不少,野心勃勃之辈更是不知凡几。假以时日,一旦我少林、武当势微,他们完全可以取而代之!”
方生被方正的车轱辘话说的有点懵:
“既然师兄担心这些野心勃勃之辈,自可利用这次机会打压一下嵩山派。为何师兄又想息事宁人?”
方正轻轻摇了摇头道:
“师弟,你又着相了。
就像老衲刚刚说的,如今正是我正教集体对抗魔教的关键时刻,五岳剑派是一支不可或缺的力量。
如果我少林这时候将事情捅出去,知道的会说我们秉持正义,那些嘴碎的恐怕以为我们公然打压嵩山派。说不得就会引起整个正教基层的集体反对,失了大义。
所以,少林最应该做的,就是驱狼吞虎,让五岳剑派冲在最前面。
在这个大义面前,其他的细枝末节能忽略就忽略。
师弟,你能明白老衲的苦衷吗?”
方生闻言,点了点头道:
“那关师侄怎么办?贫僧已经将他带进寺中。”
方证幽幽的道:
“扶植五岳剑派,就是为了避免门人受到波及。
师侄那边,我们保他安全即可。至于劫镖背后的事情,我等方外之人,不宜过多介入。”
方生闻言,忙双手合十执礼道:
“谨遵方丈师兄教训。
嵩山派那边我们是不是卖个人情给他们,让他们好有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