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里那么热情儒雅的一个翩翩君子,一旦触碰到自己利益的时候,一样会脱下面具,变得面目可憎。
我不会放弃的,即使还是没有人愿意相信我的研究,我也会一直坚持下去的。孟德尔暗自想到,攥紧拳头。
他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但在慕尼黑的广场游玩一番的心思自然是荡然无存了,两人找到了一家简朴的小旅馆,决定在这暂住一晚。
旅馆的条件并不豪华,但一推开窗户,便可以看到慕尼黑清晨的街道,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城市的喧嚣和今天的不愉快此刻仿佛都变得遥远了。
简单吃过晚饭,两人坐在房间里,孟德尔神情凝重,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着,显然还未完全从耐格里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陈飞的大脑则是从耐格里家中出来之后就没停下来过,保持了全部CPU节点高强度的运转。
在和系统君反复确认在这个世界无论怎么浪,哪怕是不幸嘎了也不会影响他正常回到现实世界之后,一个有些冒险但自认为不错的计划在他的脑海中反复推演。
要不要放手一搏呢?陈飞还是有些纠结。
终于,看着孟德尔落寞的身影还有他手中紧紧握着的装满论文的文件袋,陈飞下定了某种决心。
“孟德尔先生,我得和您道个歉。”陈飞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孟德尔抬起头,目光中透出一丝困惑:“道歉?为什么?”
陈飞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在我们的孤雌生殖实验成功之前,我考虑到我们急需一个权威人士的支持,所以擅自瞒着您给昂格里教授写了一封信件,附上了您的论文,向他介绍了一下我们的新理论。
然而,没考虑到您对这件事的看法,但我确实担心在布尔诺会议前没有来自学术界的认可,所以自作主张了。”
孟德尔本就脆弱的小心脏顿时雪上加霜,他本想对着陈飞发火,却只能在一声叹息声中微微摇头,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
“你啊你啊。希望这封信别给老师带来太多麻烦吧。
其实,我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联系老师,只是……我担心,如果我的研究不被认可,会进一步影响他的职位。